聽著老段的詢問,我尷尬的笑了笑,就說:“李叔,我才二十呢!這問題你應該問自己呀!”
他先是一怔,後是哈哈大笑,繼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剝了幾顆花生,苦笑道:“我覺得啊,活著還是開心點好,你看王秋生,他們家夠有錢吧,三十幾歲就死了,你再看看範虹虹,很漂亮吧,三十幾歲也死了,我算是想透了,人啊,就不能被自己的慾望支配,得開心點。”
我詫異的看了看李富貴,打趣道:“李叔,你這是開始講哲學了呀!”
他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什麼哲學不哲學的,趕緊喝你的酒,養魚勒!”
我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就說:“李叔,我覺得吧,活好當下的每天就行,想多了,愁多,還不如不想,倒不如灑脫的活著。”
“是啊,灑脫的活著就好了!”李富貴感嘆一句,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眼淚忽然從眼眶掉了出來,就聽到他繼續道:“老段能想通這個就好了。”
說著,他抬手擦了擦眼淚,又說:“他怎麼就想不通呢,他…他為什麼非要這樣啊!”
說到這裡,李富貴好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簌簌地往下滴落,抽泣道:“他…他怎麼就想不通呢,他應該知道趙懷恩是利用他啊!”
“他應該知道的啊!”
“可他為什麼還要上當啊!”
“為什麼啊!”
“漢青啊,我想不明白啊,他為什麼還要上當啊!”
看著李富貴的表情,我心裡特別不好受,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好不停地給他倒酒。
就這樣的,我們倆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喝到最後,李富貴抱著空酒瓶嚎啕大哭,我稍微好些,主要是我酒量挺好,可看著李富貴的樣子,我寧願自己也能喝醉。
至少喝醉了,就不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說實話,對於這次的事,我心裡其實也挺愧疚的,主要是覺得有點對不起王秋生的母親,再就是範虹虹肚裡的孩子。
如果有的選,我寧願不插手這事,但這事好像沒得選擇,只要趙懷恩的目標是毀了黃泉路,我勢必會牽扯進來。
想到王秋生的母親,我心裡鬱悶的很,不由自主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漢青!”忽然間,李富貴好似清醒了一些,他一把摟著我肩膀,低聲呢喃著什麼,但由於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我壓根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
不過,有兩個字,我聽的比較清楚,老段。
他一直在嘀咕著老段的什麼事情。
就這樣的,在他的呢喃聲中,一陣疲憊感襲來,我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翌日。
我醒過來的時候,李富貴正不停地拍著自己腦門,時不時來一句,“這是假酒吧,怎麼會這麼頭痛!”
我瞪了他一眼,然後摸了一根菸給他遞了過去,就說:“抽根菸,緩緩神!”
他接過煙,點燃,一邊抽著,一邊吐槽,“漢青啊,我們可都是實在人,這假酒以後就別賣了。”
我翻了翻白眼,這是地球的那啥不出,怪地球沒有吸引力啊,就說:“你可拉倒吧,酒肯定是真的。”
他嘿嘿一笑,就問我:“昨天夜裡的事,你可別給我說出去了。”
沒等我開口,一道詫異的聲音傳了進來,“我去,兄弟啊,你們倆昨天夜裡幹嘛了啊,還不讓說出去?”
扭頭一看,是周扒皮。
我瞪了他一眼,繼而丟了一根菸過去,“範虹虹家屬那邊怎樣?”
他一愣,說了一句我不知道啊,然後在我旁邊坐了下來,就問我昨天夜裡發生了什麼事,就說現在鎮裡都在傳黃泉路不能走了。
我跟李富貴對視一眼,就說:“沒發生什麼事,就是有些地方塌陷了。”
“兄弟啊,我拿你當兄弟,你還要騙我?”周扒皮明顯有些不開心了。
我苦笑一聲,就說:“告訴你也行,你可別說出去了。”
“放心,我這嘴有個把門的,肯定不會說出去。”周扒皮信誓旦旦地說。
見此,我也沒再隱瞞,就把昨天夜裡的事大致上跟他說了一下。
他聽後,滿臉驚愕,顫音道:“這麼…這麼厲害?”
我嗯了一聲。
他又說:“你真要離開了?”
我點點頭,就說:“最快明天,最遲後天。”
他猶豫了一下,好似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