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條狗?
特別靈?
我微微一愣,真特別靈的話,現在應該開始吠了吧?
畢竟,我們都在門口了。
就在我冒出這個想法的一瞬間,房門忽然吱的一下開了。
這忽如其來的響動,嚇得我跟李富貴立馬朝後面退了幾步,卻發現一條黑狗晃著尾巴從裡面溜了出來。
一看到黑狗,我跟李富貴對視一眼,就聽到李富貴說:“喏,就這條!”
我盯著黑狗看了一會兒,跟普通的田園犬差不多,令我詫異的是,它好似知道我在看它,竟然一動不動,足足過了三四秒的樣子,它毫無徵兆的朝我跑了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它要攻擊我,可僅僅一秒鐘,我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它用尾巴不停地蹭我的腳,繼而朝房內溜了進去。
“它是想讓你進去?”李富貴看著黑狗,疑惑道。
我嗯了一聲,緩緩推開房門,藉著微弱的月光打量了這房間,挺簡陋,只有幾樣破損的傢俱,空氣中伴隨著一股很重的黴味,而在房子最裡面的位置放著一張床,隱約能看到有人躺在上面,不停地蠕動。
沒等我有所反應,那黑狗刷的一下蹭了過來,死死地咬住我鞋帶,拉著我朝床邊走了過去。
待來到床邊時,入眼是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面色鐵青,乍一看,就跟屍體一樣,我連忙探了探他脈搏跟呼吸,很微弱。
“救人!”我朝李富貴喊了一聲,就讓他搭把手將老人扶了起來,李富貴則說:“應該是卡住了。”
我一把將老人翻了過來,對著他後背猛地打了幾下,但壓根沒反應,還是李富貴有經驗,他一把抱起老人,一隻手抵在老人肚子上,猛地拋了幾下。
緊接著,一顆棗子從老人嘴裡吐了出來。
下一秒,老人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看到這裡,我跟李富貴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絲欣慰。
不過,我現在更好奇那條黑狗,不由朝那黑狗看了過去,就發現黑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正當我準備李富貴的時候,黑狗銜著一個信封走了過來。
看到這裡,我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它…它…它知道我們來幹嘛的?
當即,我立馬走了過去,一把抓住那信封,沒等我縮回手,一隻枯萎的手抓住了我手臂,扭頭一看,是剛才的老人。
“細伢子!”老人另一隻手從我手中拿過信封放在床邊,繼續道:“你救了老夫,老夫很感激你,但一碼歸一碼,這事麼得商量。”
“柳老頭,你這是忘恩負義啊!”李富貴急的破口大罵。
我笑了笑,示意李富貴別說話,然後朝劉老頭看了過去,輕笑道:“老人家,聽您的語氣,您好像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他順勢坐在床上,在我臉上打量了一會兒說了一句很像,便示意我給他倒杯水。
我特麼也是醉了,這是完全不拿我當外人啊,當還是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畢恭畢敬地朝他遞了過去。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也不曉得是喝得太快了,還是怎麼回事,居然猛地咳嗽了幾聲。
“細伢子!”柳老頭喊了我一聲,淡聲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來這?”
我也沒隱瞞,就把那混子的話說了出來。
他把水杯遞給我,沒等我所有動作,李富貴連忙從我手裡拿過水杯,放在一旁。
柳老頭瞥了一眼李富貴,打趣道:“小李子,怎麼是一臉的奴才相吶!”
這話一出,我眉頭一皺,李富貴臉色也有些不自然,他也沒慣著柳老頭,大罵道:“你個老東西,你懂個屁,這叫長輩關心晚輩,哪像你個老光棍,混一輩子,除了一條狗,什麼也沒混上。”
“你!”柳老頭勃然大怒,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哪裡還有剛才那種奄奄一息的樣子,就聽到他怒罵道:“你這廝太可惡了,子曰罵人者不罵短也,你…你氣煞老夫也!”
說著,柳老頭作勢要打李富貴,但估摸著是太激動了,他再次咳嗽起來,這才十分不情願地坐了下去。
哪裡曉得,李富貴滿臉疑惑的看著我,問我:“孔聖人說過這話麼?”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你說你個老東西,沒事裝什麼文化人,你肚子裡面有沒有貨,我能不知道麼,真以為自己上過兩年學堂就是秀才了,我呸!”李富貴大罵道。
“你…你…你,氣死老夫了。”柳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