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黃鳴岐解釋道:“漢青身體不舒服,這事別讓他摻和了。”
說著,李富貴開始搗鼓趙月娥的屍體,足足搗鼓了差不多半小時的樣子,這才把趙月娥的屍體弄好,用李富貴的話來說,趙月娥的屍體是被人用繩子綁著腳,倒掛在上面,而繩子的一端綁在三樓走廊的護欄上面。
除此之外,李富貴還說趙月娥應該是自己掐自己脖子掐死了。
他這個說法,我有點不信,黃鳴岐也不信,但現在人死了,又是死在我家,而我家就四個人在這,我、李富貴、林玥瑤以及黃鳴岐,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我們四個人肯定沒嫌疑。
按照我的意思是,讓黃鳴岐去一趟偵察隊,把陳翰林請過來,讓他去查查,但被黃鳴岐拒絕了。他說,一旦他媽屍體一旦被偵察隊弄走了,應該會解剖勘察死因,又說他媽生前最怕這個,說到最後,他把他們那邊的習俗也搬了出來。
對於黃鳴岐的反應,我的第一感覺是這小子好像在隱瞞什麼,但考慮到他的性格,我立馬打消了這個疑慮,就讓李富貴幫著他把趙月娥的屍體弄回家。
說實話,我特想幫黃鳴岐做點什麼,一方面是出於同學情誼,另一方面則是出自愧疚,畢竟,他媽是死在我租的房子,或多或少都有點責任,哪怕是出於人道主義,也得幫忙。
可惜的是,李富貴死活不讓我摻和這事,無奈之下,我只好給黃鳴岐拿了一萬塊錢,剛開始他不願意收,直至李富貴說這是我上禮的錢,他才悻悻地收下。
而關於趙月娥的喪事,一共在家停屍了三天,說不上熱鬧,但也說不上冷清,屬於中規中矩那種。
我原本以為趙月娥死的蹊蹺,喪事肯定不會順利,可一番喪事下來,直至下葬的時候,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這讓我一直緊繃的心絃鬆了不少。
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趙月娥死在我家後,每天晚上只要看到房門,我總感覺有雙眼睛一直盯著我看。
這不,在趙月娥下葬的第三天,我再次看到了熟悉的一幕,一張血淋淋的臉從上面掉了下來,嚇得我差點沒瘋了,不同的是上次的是,這次我看到的是一張陌生人的臉。
跟上次相同的是,這次掉下來的臉,也是一個農村婦人。
所幸我看到的僅僅是幻覺罷了。
考慮到趙月娥的死,我強忍著心頭的害怕,看了看上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不過,饒是這般,當天夜裡我也不敢睡在自己房間,只好在林玥瑤房間打了一個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