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可以了吧。”保持風力在空中停滯著，“你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情況嗎？為什麼還要和我戰鬥，明明沒必要吧！”

“對啊，沒必要的……”對方站了起來，一隻手扶著牆，看來剛才那一撞對他自己來說也不好受。

八號的身體在不停地搖晃，一副就快撐不下去的模樣。

他抬起頭看向吳風：“但是啊……就像我說過的，我也沒有選擇的權力了。”

“你就沒想過用你現在這種能力去反抗嗎？如果他們真的掌控了你父母的性命的話，憑……”

“他們已經死了。”吳風的話被打斷了。

八號的聲音很平靜，音量不高，卻還是讓前者愣住了。

“那為什麼……”

“沒為什麼。”他用左手握住右手，“哈……我的父母在我加入天元會後不久就去世了。就算我在怎麼強大也沒辦法將他們救活了。”

“……”

吳風的臉上滑下一滴汗珠：“既然如此……”

“為何我還會繼續在這裡和你拼命？哈……你可真的會浪費時間去問那些無聊的問題呀……”

八號收回一隻手，拍在旁邊的牆壁上：“那，你能回答我……”

“為什麼你要在這裡嗎！！”

八號大吼著，其手指突然用力，將牆壁上扣下來一角！

沒有任何停歇，他將那塊石頭朝著吳風扔去。

後者雙臂交叉擋在身前，周圍的氣流還沒開始流轉，卻見那石塊在空中碎開！

“？！”

那些細碎的小石子在半空中滯停了一會，隨後以肉眼不可見的極速朝著吳風周圍的隨機方向射去。

不過，那些石子最終並未射中他，因為重量太小，就算吳風不去可以防禦，周圍的風就已經可以吹散他們了。

即使如此，吳風還是感覺出來，對方好像……

有些力不從心了。

下方，八號沒有繼續自己停掉的那個話題的意思，一直在不斷的破壞著牆體從中獲取石塊，朝著吳風射去。

其中，或許有幾塊能突破風的防線，卻也會在接近吳風的瞬間被他彈開。

因為，速度太慢了。

“啊啊啊啊啊啊！！！”

八號在不停地咆哮。

而吳風，僅是默默地看著他。

視線中，八號的所有手指已經完全變黑，但他好像並不在意這些。

“……”面對已經變為槍林彈雨般的攻擊，吳風卻將頭低了下去。

抬起一根手指，朝著八號點去。

一道很細小的風刃掃過，打在了八號的腹部。

他的口中噴出一些紫黑色的液體，接著，捂著肚子，正面倒在地上。

同時，吳風落到了地上。

因為他快撐不住自己了。

他走到了八號面前，蹲下：“你沒注意過你的這種力量會對自己造成傷害嗎？”

對方沒有回聲。

吳風嘆出一口氣：“就是因為有你這種執著的傢伙在，我才不得不過來啊。”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可以去過一個很正常的生活了，為什麼？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你要是真的想要改變人生軌跡的話，辦法遠不止加入天元會一種。”

“煩啊……”

吳風看著八號。

八號依舊趴在地上，捂著腹部：“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沒有選擇的權力了。你以為我……不想去選擇嗎？”

“哈……也是，像你這種人，早就站了很高的地方吧？站到了我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達到的地方吧？”

他忽然抬起頭，眼神異常平靜地注視著吳風：“站在山頂的人，看不見山下的溪流吧？”

吳風退了一步：“你想表達什麼？”

“原本我都習慣了，我都已經習慣了……”八號撐著地面，緩緩爬起。

“我本來都已經接受我那無聊的生活了……我都已經接受我那無聊的命運了……”

吳風的視線裡，他的手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黑色覆蓋。

“喂！你這樣下去會把自己的手臂弄沒的！”吳風大叫道。

“真的，我已經很努力的去適應我應該適應的事情了……”

他的聲音低沉，彷彿在喃喃自語。

“所以……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啊？”

一滴淚珠從他的臉頰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