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魏武司之後回憶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多少覺得有些後悔了。
後悔什麼呢?和崩吧組隊了?接受了這個明顯不是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任務?又或者……別的原因?
然而這一切,只能等到以後在討論了,因為他,現在正被包圍著。
前一秒還在和自己有說有笑的工作人員,在下秒後立馬擺出警戒姿勢,甚至手伸向腰部,摸出一把他不會陌生的東西——手槍。
周圍的人也是越來越靠近,形成了一個簡單的人圈把自己圍住。
魏武司看了眼還未發作的場面,一邊極力掩飾著,一邊推了把崩吧,暗示著:“喂喂,還吃啊,你不是說要去看比賽的嗎?現在人都齊了,快點走了啦!”
然而崩吧似乎並沒有理解魏武司的良苦用心,自顧自地享用著放在面前的美食。嘴裡還哼著魏武司從未聽過的歌。
當然這個不是重點,他看到了崩吧那隱蔽的手勢,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雙臂穿過對方腋下,用一種說不出來多怪異的姿勢將崩吧強行拉開:“走了啊!在吃下去你這個月的減肥成績就白費了!”
“不!人在肉在!放開我,我還能吃!”
雖然說接觸沒多久,但魏武司真不得不佩服崩吧的演技,連他都要誤認為這只是一個不願意聽勸的吃貨罷了。
兩人的動作不大,崩吧刻意地控制了音量,使得這邊的動靜沒有引起太大關注。只有大部分站得近的人有所關注。
或許也不想驚動什麼,這些圍過來的人也不能真的把他們就這樣帶走,於是眼睜睜地盯著兩人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屋內,崩吧看向魏武司:“為什麼我們不直接用光明正大的身份從正門立刻你呢?”
“沒可能的,待著這裡還能稍微拖一拖。”魏武司掏出自己的橡膠棍,空中耍了幾下像是試手,“因為這裡還有他們真正的客人,所以不會輕易對我們動手。可一旦到了外面,情況就會反轉,別忘了這個牆的隔音效果有多好。”
語畢,魏武司敲了敲牆,強調了一下語氣。
拉出一把椅子坐下,臉上浮現出半片的陰影:“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先離開這裡。不過……”
魏武司停了下來,眼神凌厲地看著一個放向——門。
伴隨著清晰的敲門聲,還有一道恭敬地聲音:“兩位,我們的晚會即將結束了,請收拾好你們的一切,隨我離場!”
聲音不大,但卻能格外清晰地傳入兩人耳中,中氣十足,很顯然實在表明對方是一個修煉者了。
如果連一個普通的傭人都是修煉者的話……
靠,來得這麼快。
魏武司注意到崩吧給自己使了個眼色。
看來必須暴力出去了。
後者走到了門口,開門後不出意料的是灰衣男。他憨笑著說道:“哦哦,我們現在就出來,不過我先繫個鞋帶。”
灰衣男依舊保持著他管用的笑容,看著崩吧彎下腰去。
然後他後悔了。
隨著耳邊一句依稀響起的聲音,他只覺得自己在那一秒失去了自己身體的所有控制權。
一秒鐘時間不長,但對於魏武司來說,足夠了!
早在崩吧前去開門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著了,看準時機一棍刺出。
或許刺這個詞不適合棍,但此刻,那根橡膠棍如同劍刃般,無聲地貫穿了他的身體,結束了灰衣男短暫的一生。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何無法行動。
抽回橡膠棍,魏武司有些餘悸,再次確認了一遍。畢竟是初次見面時的風刃還是記憶猶新的。
離開前,魏武司還停下來從灰衣男的身上翻找了一遍。掏出了一張員工卡和一把小刀。
接著,在崩吧錯愕的表情下將灰衣男的衣服脫下,穿在自己身上。
“我的衣服已經被太多人記住了,變裝一下更容易離開,你的夜行衣辨識度較低,應該能很容易的離開。”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魏武司指了指上方,“我去嘗試在門口吸引注意,你看準時機從天窗那裡走吧。我觀察過了,天窗附近的牆壁十分薄,並且有一條專門的通道。”
語畢,魏武司獨自一人開始隨著人群移動。如灰衣男之前所說,確實已經是離場的時間了,在臺上最後一隻動物倒下之後,觀眾們一邊罵咧著,一遍毫無秩序地退場。
魏武司看向人流的盡頭,幾個身材壯實的人站在那裡,目光彷彿在尋找什麼。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發現夾雜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