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簡直該死啊!”
易天擇怒髮衝冠,額頭青筋暴起,雙眼圓睜,整張臉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扭曲變形,彷彿要從臉上掙脫出來一般。
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任逍遙,那眼神猶如燃燒著熊熊怒火的野獸,恨不得立刻將對方生吞活剝。
儘管易天擇心裡很清楚,以目前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任逍遙抗衡,如果此時貿然暴露對他的殺意,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危險和麻煩。
然而,心中洶湧澎湃的憤恨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完全不受控制地噴湧而出。
他這段時間的經歷太過悽慘了,若是偶然,易天擇也就是認了,可現在知曉這一切都是任逍遙的手筆,他自然是恨意滔天。
面對易天擇如雷般的憤怒咆哮,任逍遙卻顯得格外淡定從容。
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笑容,然後隨意地抬起右手,輕輕一揮。剎那間,一股強大無比的掌力呼嘯而出,宛如狂風驟雨般向著易天擇席捲而去。
只聽得一聲悶響,易天擇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這股掌力狠狠地擊飛出去。
他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重重地砸落在堅硬的地面之上,揚起一片塵土。
落地後的易天擇口中鮮血狂噴,染紅了身前的一大片土地。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但身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動彈。
他艱難地抬起頭,用充滿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任逍遙,那眼神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慄。
此刻的易天擇對任逍遙可謂是恨之入骨,這種仇恨已經深入骨髓,達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都誓要將任逍遙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然而,任逍遙對於易天擇的怨恨似乎毫不在意,他依舊面無表情,聲音平靜,緩緩說道。
“你我之間本就是生死仇敵,如今你落入我的手中,那也就是再也沒有任何翻身的的機會了,你若是能夠老老實實是的回答我的問題,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你……你居然還想著殺我?”
易天擇滿臉怒容地瞪著任逍遙,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可不是姜皓宸那種沒用的廢物!我可是堂堂運道天宗的核心弟子!你要是膽敢滅殺我,我們宗主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親自出手將你擊殺,讓你給我陪葬!”
然而,面對易天擇的威脅,任逍遙卻面不改色,一臉平靜得彷彿沒有絲毫波瀾的湖水一般,他淡淡地開口道:“想要殺我,你運道天宗的宗主還沒有這個資格。”
話音落下,任逍遙那冰冷的目光掃過易天擇。
頓時,易天擇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瞬間傳遍全身,原本囂張跋扈的他,此刻臉上的憤怒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驚懼之色,他是真的在任逍遙身上感受到了殺意。
“你……你怎敢如此輕視我們宗主?”
易天擇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我告訴你,宗主為頂級的無極境界,並且如今他正在全力衝擊造化境界。一旦他成功突破,到那時,要滅殺你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你居然還敢這般不把他放在眼裡?你是想死嗎!”
易天擇聲音尖銳刺耳,他想要嚇退任逍遙的念頭。
任逍遙的表情淡然。
別說是那運道天宗的宗主尚未突破至造化境界,就算對方真的成功踏入此境,與他相比也不過爾爾。
道境六重天的時候,任逍遙便是相當於武道的造化境界。
現在任逍遙已經道境七重天,又怎會將運道天宗的宗主放在眼裡?
然而,站在任逍遙身旁的令狐皓軒,在聽到易天擇的話之後,卻是臉色大變,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骨直竄而上,瞬間令他頭皮發麻,渾身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毛骨悚然之感。
對於令狐皓軒而言,無極境界已然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神話山峰。
即便在所在的大楚皇朝中,能夠達到無極境界之人亦是屈指可數,而這些人無一不是威震八方的巨頭人物。
至於傳說中的造化境界,他更是連聽都未曾聽過,根本無法想象這個境界究竟擁有何等驚天動地的力量。
可看著任逍遙平靜的模樣,令狐皓軒也不敢多勸什麼,同時他的心中也是好奇,任逍遙手上到底還有什麼底牌,在面對這種威脅的時候還能如此淡定。
畢竟。
在令狐皓軒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