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從樓上下來,回到房間的時候,高思悅已經買完東西回來,正坐在床上邊吃零食邊吃東西。
夏安看著她的樣子,笑了笑道:“你倒是愜意。”
高思悅將一瓶啤酒扔給夏安。
夏安接住,“謝啦。”
高思悅道:“其實,我今天打聽了點訊息,你,要不要聽?”高思悅很猶豫要不要把打聽到的訊息告訴夏安,但看夏安的樣子,決定還是讓她知道比較好。
夏安一看高思悅這個樣子,就知道是和封景年還有舒曼有關。
夏安將啤酒開啟,猛地喝下一大口,“說!”
總統套房內,舒曼看著立在門前的男人,眉宇間不再稚嫩,而是兩人望而怯步的凌然,周身的氣度沉穩,將以前的肆意悉數壓下,只有在不經意間才能窺探到以往的一二。
似乎什麼都變了,又似乎什麼都沒變。
但卻都是她愛的。
封景年沒有說還愛不愛她,但他能再次出現,還是讓她心裡無限感動。
只是她不能抓著他不放。
“該不會因為我救了你,所以你就對我死纏爛打吧?”舒曼斜倚在沙發上,神態慵懶,“封家出的人,都這麼痴情種嗎?”
封景年在過去的幾年是怎麼度過的,舒曼最清楚。
那時候封景川驟然離世,封景年因為要接受家族的生意,所以轉學去了國外。一無所知在異國他鄉,又揹負太多,讓年少的封景年在本就肆意的同時,又增添了不少戾氣。封景川的死流言滿天,封家除了要對抗這些,還有封氏集團內部的紛爭。
那時候的封景年還沒學會成熟男人的處理方法,一拳過去,既得罪了集團的股東,也失去了在集團繼續待下去的理由。
但封景年離開封氏,並不能讓事情就此平復。
封氏既然能死一個繼承人,也能死第二個,只要兩個都死了,封氏以後在誰手裡就說不定了。
封景年遭到暗殺,在生死之際,被派遣出國執行任務的舒曼所救。當時封景年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肋骨斷了三根,四肢也被折斷兩根,其它還有說不清的外傷內傷。
如果不是遇上舒曼,封景年肯定死在了外頭。
也是因為舒曼,封景年決定參軍。
封景年一時間也想起了很多事,看著眼前的舒曼,心中一直想確定的事情,似乎有了些許答案,“該吃藥了,吃完早點休息。”
封景年將桌上的藥一樣樣開啟,等把該吃的份額都拿出來之後,一隻手居然放不下。
看著藥量,封景年的目光微沉。
如果不是這次在醫院遇到舒曼,他覺得不對去查,都不知道原來舒曼在兩年前病了,一直在治療和服藥。
這才是她離開軍隊的原因。
或許也是她離開自己的原因。
封景年將水和藥放到舒曼面前,“醫生說你有隨便停藥的習慣,以後不要再停了。”
舒曼看著那些藥,臉上閃過一分悲憤,抬手直接拍掉,所有的藥灑落在地,滾落到四處。舒曼所有可以偽裝出的慵懶閒適都在這一刻化為泡影,“我不需要吃藥!”
封景年臉色沉得嚇人,目光凌厲,“把藥吃下去!”
舒曼嘲諷地看著他,目光絕望而兇狠,“我為什麼要吃?這些藥除了讓我肌肉無力,腦子遲鈍外,根本沒有作用!”
曾經的舒曼是女兵裡的王牌,身姿敏捷矯健,戰術出色,槍法一流,可是現在她看起來完全是個柔弱的花瓶美女,誰也不覺得她能做什麼。
舒曼曾經有多麼努力,今天就有多痛苦,甚至是加倍的痛苦。
封景年神色微緩,輕輕地抱緊她,“舒曼,把藥吃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病治好,活著最重要。”
舒曼聽封景年說“活著最重要”的幾個字的時候,心疼得不能自已,她怎麼能夠再讓這個男人承受又失去一次的痛苦。
舒曼抱著封景年,狠狠地捶打他,哭著道:“為什麼是我們,為什麼是我!”
她曾經也幻想過和封景年的未來,但現在,她卻什麼都不敢想。本來只想默默地離開他,默默地離開這個世界,可是重新遇上了,讓她怎麼辦?
“為什麼你要出現!”舒曼痛苦地大喊,“知道我離開你一次有多麼不容易嗎?為什麼你還要再出現,還要再來折磨我!”
封景年抱緊舒曼,一動不動,心中苦澀,喉嚨似乎也能嚐到苦味。
片刻之後,舒曼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