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帆看著夏安的笑容,覺得這女人真的跟狗一樣,說變就變。看夏安只穿著禮服,秦帆將身上的西服脫下。
夏安看著那外套,微怔,苦澀搖頭道:“不用了。消防怎麼放你回來的?”
“我說不是故意的,其它的,自然有人解決。”
夏安點頭,揶揄道:“富家子弟闖禍,果然是比普通人更幸福。”
“普通人會怎麼樣?”
“少不了會一頓打吧。打多久,取決於賠償額度。”
秦帆嗤笑,“看來你沒少捱打。”
夏安嘴角揚了揚,“你說錯了,我從小到大都不敢闖禍,讀書要最好,表現要最好,生怕哪裡做得不夠就會成為棄兒。我去過領養中心,一次,不過印象深刻。”
秦帆聽完,看了夏安幾眼,突然挽起袖子,露出一條疤痕,“這個,是我哥弄傷的,縫了七針,現在我哥還內疚。”
夏安笑,“你有一個好哥哥。”
秦帆道:“嗯,的確很好,就是婆媽了點。”
夏安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將近八點半,她的郵箱裡沒有任何回覆。蔣嫻說過,如果有看的話,會在八點前回復她。她還僥倖地希望,晚交說不定也沒事,現在看來,是她天真了。
夏安自嘲,內心苦澀和空蕩得,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傷心。
夏安看著空蕩蕩的黑夜,自嘲道:“網站沒了、工作也沒了,還出了醜,鄭教授那邊等著交待,秦帆,你真的是災星吧?”
秦帆道:“看來安慰你真是多餘!夏安,你再說我是災星試試!”
夏安嘲諷一笑,轉身離開。
夏安離開後,秦帆也準備走,一個人影卻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秦帆轉身,看到一臉無辜的高思悅。
“二少,最新訊息。大少聯絡了學校,學校說只要能證明事情不是你做的,就可以復學。”
秦帆將高思悅從眼前拉開,邊走邊道:“我不在乎。”
高思悅攤手,二少又開始任性和口不對心了。
高思悅追上去,“二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畢竟立海大很好,出國又麻煩。”
“高思悅,是你不想離開立海大吧。”
高思悅對著秦帆的背影十分苦惱道:“二少如果換學校的話,我也得換。問題是二少可以直接進,但我還得重新考試。”
“那就考吧。”
高思悅鬱悶,這些年因為二少的任性,她都不知道考過多少次入學考試了,再這麼下去,她以後可以轉行去當出題老師了。
高思悅回到後臺的時候,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對於一直表情木訥的高思悅來說,十分罕見。
文藝晚會結束後,夏安為了爭取機會,還是決定想辦法見路徵。
而路徵其實已經從蔣嫻口中知道夏安的不守時,也料定,以夏安的性格,一定會想辦法找他解釋。他本就沒想過夏安來了公司真能做什麼,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夏安沒有按時傳送郵件,對他來說,反而是拉近彼此距離的好機會。
路徵享受著狩獵的感覺,只等著獵物上鉤。
夜色如水。
路徵坐在車裡,看著夏安從校門口慌張跑出來。
“開車。”
司機啟動車子。
夏安好不容易才見到路徵,連忙追上,邊跑邊拍車窗道:“路總!路總!”
路徵卻是一副剛看到夏安的樣子,命令司機停車,搖下車窗,看著氣喘吁吁的夏安,兩頰酡紅,雙唇豔紅,白皙的脖頸微微細汗,年輕活力,性感又清純,的確是一個佳人。
“是安安啊,什麼事?”
夏安第一次感謝路徵的語氣親暱,說明她還有機會。
夏安喘著氣道:“路總,郵件我不是故意不發的,是因為出了狀況。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路徵故作為難道:“這件事我交給了蔣秘書負責,只是這麼一句解釋,恐怕很難交待過去。”
夏安心裡微涼,但依舊沒有放棄,“路總,我說的話是真的,是因為我遇到了火災,所以才趕不及。”
“火災?”路徵覺得夏安的謊言撒得很沒質量。
夏安道:“是,路總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給消防打電話,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路徵不說話,只是看著夏安。
意思彷彿在問:我堂堂天盛集團的董事長兼ceo,會為了你區區一封郵件,就去和消防對接?這無論怎麼想,都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