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點安排在席娜達酒店,夏安的車子停下的時候,看著酒店的名字,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買下來,然後砸了它。
這個想法有過之後,哪怕不去實現,都解氣不少。
夏安從車上下來,封景年站在門口等她,筆挺的身姿和以前如出一轍,臉上的冰冷程度也幾乎要和第一次見面時重疊。
“請。”
封景年開口。
夏安大方走了進去。
片刻後,兩人坐在包廂裡,只有封景年點餐的聲音。等服務員下去之後,封景年依舊沒有任何表示,也不說為什麼他的未婚妻還沒來。
夏安倒也不急,畢竟今天的見面,她也已經等了很多年了。
包廂門被拉開的聲音響起。
走進來的卻是服務員。
菜品一一擺上,竟都是夏安喜歡的。
等服務員下去之後,封景年又對夏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她可以動筷子了。夏安看著封景年,一眼未發。
封景年道:“有想吃的告訴我,我去點。”
“不急,還是等封總的未婚妻來了再說吧。”
封景年看著夏安,“不是已經來了嗎?”
夏安反應了一秒才明白過來封景年的意思,一時間只覺得好笑又好氣,“封總是覺得這樣的玩笑有意思?”
封景年拿起公筷夾了一樣菜放到夏安盤子裡,“如果你覺得這是玩笑,我可以不說。”
要這樣夏安還能吃得下去,就真的心太大了。
夏安手撐著下巴,看著封景年,他的神情專注認真,彷彿說的是真話一般,卻讓人看不明白說這種話的意義是什麼。
夏安用五年的時間,來和封景年拉開距離,可如今,眼前的男人卻在用一切方法拉近彼此的距離。
是她會錯意?
還是他在醞釀新的遊戲?
夏安笑著道:“沒關係,既然是玩笑,封總想怎麼說都行,只要我們的合作還在。”說完,她將封景年夾的菜吃了下去,沒有絲毫猶豫,“封總也吃。”
夏安用公筷也夾了一口,只是還沒等放到封景年的盤子裡,包廂的門就再次被人推開,而這次,出現在門口的人卻是舒曼。
舒曼看到的,是夏安在給封景年夾菜的動作,這樣的親密,和夏安重新出現的衝擊合併在一起,帶來足以暈眩的刺激。
舒曼臉色微白,笑著走進來。
夏安嘴角揚了揚,將公筷裡的菜放到封景年盤子裡。
封景年眉頭微皺,看向不請自來的舒曼,“你怎麼會來這裡?”
舒曼笑容有一刻的僵硬,隨後又坦然笑著道:“抱歉我來晚了,秦大小姐不會介意吧?”
舒曼的笑容疏遠而戒備,絲毫沒有多年未見的相逢感,夏安清楚,舒曼首先是把她當頭號情敵,其次才是不遠不近的朋友。
“不介意,是我讓封總請你來的,沒有打亂你的行程吧?”
“沒有,我正好有時間。”舒曼說著,大大方方在封景年身邊坐下,有種示威的既視感。
夏安心裡只覺得好笑又惋惜,像舒曼這樣聰明的女人,竟然也會變成這樣子。愚蠢的女人才會對付女人,聰明的女人拿捏男人。
夏安嘴角淺淺揚著,“封總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封景年沒有想到舒曼會出現,就算他想跟夏安解釋,在另一個女人面前,始終都失了風度。
而這樣的做法,又將夏安置於何地呢?
“我來說吧。”舒曼突然開口,微笑著輕聲道:“景年其實是想說,我和他沒有什麼。秦小姐,其實我和景年只是普通朋友,未婚妻的事,是景年跟你開玩笑的。在外頭,他就喜歡這樣,私底下其實我們分得很清的。”
夏安聽著這話,覺得口中茶的味道都拐了幾個彎。
嘖嘖,明明說著疏遠的話,語氣卻熟絡得不得不令人多猜想。像極了她過去幾年用現男友甩先男友的做法。
不過比起來,自己可能表現得還會好一點。
夏安揚著笑容看著封景年道:“我知道,封總剛才也是這麼說的,看來你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封總,該珍惜要珍惜啊。”
舒曼沒有從夏安身上看到任何的一絲嫉妒,但越是這樣,越讓她不甘。
而舒曼更清楚的是,封景年不會隨意將這種話說出口,夏安的謊言既薄情又大膽,而最關鍵的,在於封景年會不會配合……
舒曼緩緩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