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麼說來,你是想來找我比劍了。”
“是。”少年依舊很冷漠很直接,沒有絲毫多餘的話或者多餘的動作。
白蛇上上下下望了他幾眼,又瞧了瞧他腰畔的劍,忽然縱聲狂笑起來,他這一生實在從未見過這麼好笑的事。
少年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完全不懂這人在笑什麼他自覺說的話並沒有值得別人如此好笑的。
酒樓內,許多人都暗中嘆了口氣,似乎覺得這少年實在窮瘋了,就連虯髯大漢方塵也覺得這小子的腦袋有毛病。
只聽白蛇大笑道:“我這顆頭顱千金難買。”
少年道:“千金太多了,我只要五十枚銀幣。”
白蛇驟然頓住了笑聲,因為他已發覺這少年既不是瘋子,也不是傻子,更不是在開玩笑的,說的話竟好像很認真。
但他再一看那柄劍,又不禁大笑起來,道:“好,只要你能施展出一套聖階劍術,我就給你五十枚銀幣。”
少年並沒有動。
白蛇眉頭一皺,寒聲道:“怎麼,聖階劍術不夠強嗎”
少年的臉上絲毫表情都沒有,只是道:“很強。”
白蛇獰笑道:“那你怎麼不願施展還是你本不會”
少年道:“我的劍不是用來表演的。”
白蛇眯起了眼睛,冷視著少年腰畔的劍,道:“那你這把破銅爛鐵是用來幹什麼的”
少年的手握上劍柄,一字一字道:“我的劍是用來殺人的!”
白蛇格格笑道:“殺人你能殺得了誰”
少年道:“你!”
這“你”字說出口,他的劍已刺了出去!
劍本來還插在這少年腰帶上,每個人都瞧見了這柄劍。
忽然間,這柄劍已插入了白蛇的咽喉,所有人也都瞧見三尺長的劍鋒自白蛇的咽喉穿過。
但卻沒有一個人看清他這柄劍是如何刺入白蛇咽喉的!
沒有血流下,因為血還未及流下來。
少年瞪著白蛇,道:“我自己悟出的劍,比聖階劍術如何”
白蛇喉嚨裡“格格”的響,臉上每一根肌肉都在跳動,鼻孔漸漸擴張,張大了嘴,伸出了舌頭。
鮮血,已自他舌尖滴了下來。
黑蛇的劍已揚起,但卻不敢刺出,他臉上的汗不停的在往下流,掌中的劍也在不停的顫抖。
只見少年忽然撥出了劍,鮮血如箭一般自白蛇的咽喉裡飈出,他悶著的一口氣也吐了出來,狂吼道:“你……”
這一聲狂吼發出後,他的人就撲面跌倒。
少年卻已轉問黑蛇,道:“他已經承認輸了,五十枚銀幣呢”
他說的仍是那麼認真,認真得就像是個傻孩子。
但這次卻再也沒有一個人笑他了。
黑蛇連嘴唇都在發抖,道:“你。你。你真是為了五十枚銀幣殺他的嗎”
少年依舊面無表情,很直接的道:“是。”
黑蛇的一張臉全都扭曲起來,也不知是哭還是笑,忽然甩卻了掌中的劍,用力扯著自己的頭髮,將身上的衣服也全撕碎了,懷中的銀幣金幣紫金一枚枚掉了下來,他用力將所有的錢都擲到少年面前,哭嚎著道:“給你,全給你……”
而後,像個瘋子似的狂奔了出去。
那少年既不追趕,也不生氣,卻彎腰撿起了五枚金幣,送到櫃檯後那酒樓侍者面前,道:“五枚金幣就是五十枚銀幣,夠吃飯嗎”
那侍者的頭已以縮了半截,縮在櫃檯下,牙齒格格的打戰,也說不出話來,只是拼命的點頭。
到了這時,秦風才回頭向田甜一笑,道:“我沒有說錯吧”
田甜有些崇拜的看著秦風,嬌笑道:“還是秦師兄厲害,一眼就看出那玩具太危險。”
整個酒樓,恐怕也就只有秦風和田甜還有悠然自得的看戲心態,田甜是因為有秦風在身邊,這一年半以來,她跟著秦風,已經看過了太多的精彩故事,有秦風在,她有無限的安全感。
“我這一路修行,遊歷過數十座大城,與數百名劍道高手切磋,也殺過很多心生歹意的強者,卻沒想到這一偏僻小鎮酒樓,才是最精彩的。”秦風笑了。他突然心情很好,因為遇到了一個自己很感興趣的人。
那黑白二蛇明顯是心性歹毒的人,即便“虯髯大漢”方塵把寶物獻出了,他們還是沒準備放過他,不僅要殺,而且還要先極盡羞辱再殺。可面對孤僻少年,他們都沒敢輕舉妄動,白蛇甚至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