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其中,腳下每隔一步便有一塊石磚落腳,當真不爽毫釐,吳正一邊前進,一邊默數腳下石磚,待跨出五十餘塊,吳正便來至那曲徑折轉之處。
悠悠遠望,見小路延伸百米便即到頭,終點處乃是一座籬笆院,茅舍相應,花團如簇。
豈知這曲徑乃是通向幽僻之所,更有柴房花木深深幾許,當真一世外桃源般的存在,吳正一時間直也看得心曠神怡。
不待多想,吳正已朝其內籬笆院鬼使神差而去,腳剛起步,來時處,忽而傳來一聲呵喊。
吳正嚇得個激靈,轉身回望,見一道士正衝自己不住擺手,吳正不明所以,那道士見吳正無動於衷,面容愈發焦急,然始終不敢踏入藩籬半步。
那道士欠著身子,向吳正低聲喊道:“你快回來啊,那裡萬萬去不得!”
吳正五里霧中,見那道士行為舉止,好似這籬笆院中有鬼怪存在一般,吳正再是瞅上幾眼籬笆院,院落空空,乾淨敞亮,毫無驚恐之狀。
那道士見吳正仍不回頭,更低聲恫嚇道:“你快回來啊,可是不想活命了嗎!”
吳正廢然而返,來至道士跟前,見其身材矮小,樣貌粗黑,約莫有二十五歲年紀。
不解道:“敢問這位道長,那裡面可是有什麼······”
未待發問,那道士立即打斷道:“咱們先離開此處是非之地,我再慢慢與你道來。”
吳正聽後又是愕然,想來這籬笆院清幽雅靜,怎就成了是非之地,待緩過神來,那道士已是走出幾十米遠。
吳正邊追邊道:“敢問道長,可是那裡面有什麼詭異之處嗎,你為何稱之為是非之地?”
再行十米,那道士終是停下,轉向吳正,將其上下打量,諱莫如深道:“你一身世俗打扮,為何會出現在我‘劍門竹林’之中?”
吳正道:“我昨日才入劍門,因此一身衣裝還是山下模樣。”
那道士恍然道:“哦,原來是新入門的弟子啊!”
吳正量了眼那道士,謙然道:“這位道兄,不知如何稱呼?”
那道士道:“我姓崔,草字大壯,今年十九歲,你叫什麼名字啊?”
吳正不勝駭異,這道士模樣老熟,他還道對方比自己年長六七歲有餘,不曾想竟只大了一歲,卻是這名字聽著和他模樣著實聯絡不到一塊。
吳正忙道:“原來是崔道長,我姓吳,草字一個正,你叫我吳正就是了。”
崔大壯謙然一笑道:“原來是吳正師弟。”
吳正聽後心中一陣酸澀,想來七日後,自己闖不闖得過萬劍山尚未可知,這師弟一稱,又如何擔當得起。
吳正忽又想起籬笆院一事,繼續問道:“崔道長······”
崔大壯截道:“我雖方外之人,卻不年長,莫要崔道長崔道長的喊個沒完,聽得我渾身不自在,你喊我崔師兄就是了!”
吳正改口道:“崔師兄,那籬笆院內可是有什麼詭怪之處,你剛才為何不讓我過去?”
崔大壯睜大雙眼,虛聲恫嚇道:“那籬笆院內住著的人,可兇險得緊啊,你貿然進去,必然會被他們給殺了的!”
吳正驚訝道:“會把我給殺了!”
崔大壯見吳正面有惶恐,臉上不禁浮現出了壞笑,卻是吳正仔細一想,頓覺此話立不住腳。
吳正不解道:“可這裡不是劍門嗎,堂堂五門正宗之蕭牆,又豈會容得下如此窮兇極惡之人!”
崔大壯哈哈一笑,道:“你小子腦袋倒挺靈光,竟然唬不住你。”
吳正聽後不禁無語,沒曾想,方才全是對方在同自己玩笑,跟前,崔大狀睹過吳正面色,立時猜出其心中所想,道:“那籬笆院內住的人會將你殺掉純屬我戲言,可那處地方不能擅自靠近卻是事實。”
崔大壯說著便駛離竹徑,直向旁側林中鑽了進去,吳正心中方方鬆緩,聽聞此話再是咯噔一緊,忙也跟著崔大狀鑽進了竹林深處。
吳正道:“崔師兄,那籬笆院為何不能擅自靠近啊?”
崔大壯繞過層層竹幹,尋得一處清涼之所,俯身便是躺在了鬆軟落葉之上,雙手枕於腦後,右腿搭於左膝,意態頗為閒雅。
崔大壯捏起一根竹枝含在嘴裡,不疾不徐地道:“我也只是聽聞,說那籬笆院中住著的乃是兩位無惡不作的大魔頭,門主以自身高深修為,將他們震攝在了這片竹林之中而不得離去,並下令門內弟子一律不許靠近那處籬笆院。”
吳正一驚非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