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結伴而行,順原路返回去了吳昌城中。
吳正這處,昨晚於祠堂聽聞父親一席話,今日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早早起床去了操練場,對著木樁一頓哼哈呼喊,肘擊肩撞,待至一身衣衫溼透,心中得些許慰藉,只覺距離復仇大計又是近了一步。
操練完畢,吳正又匆匆趕去了塌房,心想:自己已有數日沒去看望母親,早些將手下活忙完,便能早些動身出發。
還沒幹得多久,卻是二孃趕來塌房監工,這一呆便是整天,更沒讓吳正閒暇片刻。
吳正心中納罕:往日二孃來塌房只是轉上幾圈便回了吳府,今日為何如此反常。
吳正心有顧慮,不敢擅離職守,只得另計明日再去隱山看望母親。
傍晚,塌房集散完畢,吳正一身衣衫早已溼透,只覺得酸臭溼黏,極不受用,可他更覺骨頭鬆散,舉步難移,不待沐浴更衣,便倒進己屋昏睡了過去。
再一睜眼,已到了第二日清晨,吳正自床上起身,活動了下兀自痠痛的臂膀,未及出門,卻是外頭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吳正大聲道:“誰啊?”
那人回道:“大少爺,不好了!”
吳正立時便認出了那人聲音,不是阿嬌更是何人,吳正不解問道:“阿嬌,你有事嗎?”
說著已是開啟了房門,卻見門外,阿嬌面色慘白,神情恍惚,眼角隱隱折射著淚光。
阿嬌道:“少爺,大少奶奶她······大少奶奶她……她……死了啊!”
言畢,阿嬌雙手掩面,悲極失聲,阿嬌之言,字字如鋼釘般扎入吳正內心,他將信將疑,於門前呆立不動。
下一刻,吳正驀地輕笑道:“阿嬌,大早上的可不興開這玩笑,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阿嬌不為所動,此時已然泣不成聲,吳正見她悲痛欲絕,儼然不似在開玩笑,他一顆心瞬間涼透,卻見面容不及作態,淚水已撲簌簌滾落下來。
“娘!”
吳正一聲吶喊震徹吳府,拔腿便向隱山方向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