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怒道:“不正是你這老惡魔教出的徒弟嗎,你同樣難辭其咎,通天星教俱是我的仇家!”
天星老祖心想:他如此說也不牽強,只是這小子被蟲群拖來這處時便已氣息奄奄,為保其性命,自己只得將暗天星攝入他的體內。
此時再想取出暗天星已是不能,即便他同天星教有仇,今日,也必須拜自己為師!
天星老祖道:“小子,你身中百毒必死無疑,多虧老祖我將暗天星及時攝入你的體內,否則此刻你早已是蠆盆中的亡魂了。”
“天星教雖害你先人,我卻也救你一命,如此便算扯直了。”
吳正面有激怒,再是想起蠆盆之中,自己生不如死之經歷,不能說和此人不無關係。
吳正雙眼潮溼,內心酸澀,又是罵道:“少在我面前裝好人,誰要你這妖人來救!”
“魔教惡逆個個心腸歹毒,我只恨自己無能,不得立時手刃你這老妖怪!”
天星老祖面色忽地轉冷,破口罵道:“放肆!膽敢如此同你老祖講話,若不看在已將暗天星攝入你的體內,我早就殺了你了!”
吳正毫不畏懼道:“來殺我啊!你這老妖怪,我又豈會怕你!”
吳正性格堅韌,素來吃軟不吃硬,吳昌城中被父親杖責一百也未呻吟一聲,現下聽聞老祖呵斥,已全然豁將了出去。
天星老祖神色一凝,下一刻,忽而轉喜,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吳正見狀不禁五里霧中,心道:他不會又傻了吧!
天星老祖笑過幾下,道:“性格還挺執拗,合我老祖口味,哈哈哈!”
吳正聽後頓覺愕然,道:“我寧可毒死,也不會受你乞憐,快將那暗天星從我體內取出,我不稀罕!”
天星老祖道:“小子,你可識得暗天星是何物嗎?”
吳正嘴硬道:“識得如何,不識得又如何!”
天星老祖道:“暗天星乃我天星神教無上至寶,老祖費盡畢生心血篩煉而成。”
“得此神蠱,內而克受百毒,外而可馭萬蟲,舉手化掌之際,更能自施鴆毒。”
“莫說我天星神教,垂魔教之眾無不夢寐忮求這件寶貝,卻是你探龍頷而遺驪珠,好個不知福的小子!”
吳正聽聞此言不覺大振,殊不知,這暗天星竟如此狠辣,舉手投足也能自動施毒。
自己身為正義之士,若是以後身兼毒功,又豈會被劍門所容忍!
吳正面色惶然,焦急道:“我不要你的暗天星,快幫我取出來!”
天星老祖大為驚異,籌謀道:這小子正邪之念早已根深蒂固,若是勸其依從還需略施伎倆。
天星老祖道:“這暗天星現下在你體內,取與不取全權由你,我早已無能為力。”
吳正聽後眼前一亮,急忙追問道:“那我要如何才能取出這暗天星呢?”
吳正身軀發力,此時竟能直立坐起。
迎面,天星老祖神色微妙地道:“本教另有一本奇書,名曰《百毒神經》,你唯有練就此一奇書,方能遊刃控御奇蠱暗天星,逼出體外,自不在話下!”
吳正將信將疑道:“《百毒神經》,這奇書現在何處?”
天星老祖見吳正已有入彀之意,神情浮現一絲笑意。
這《百毒神經》不過是天星教之至高秘籍,所謂能控御暗天星,不過是他信口開河罷了!
天星老祖故作嘆惋之狀,道:“哎!實在可惜,這本奇書早已不在我老祖手中。”
吳正悵然道:“那該如何是好?”
老祖道:“你只需殺兩個人,便能得到這本《百毒神經》。”
吳正道:“殺誰!”
老祖道:“苗婆七和岑默思!”
吳正微微一愣,道:“苗婆七?岑默思?”
“這二人是誰,我怎從未聽說過,且要我為了一本書去肆意殺人,不免有失妥當。”
天星老祖道:“這二人是我徒弟,他們當年大逆不道,背叛天星神教,更是殺你祖人之真正凶手,你身為正義使者,殺此二人不是合情合理嗎。”
天星老祖自忖:自己行動不能,無法手刃叛徒,如此設計,恰是可讓他代為清理門戶,也算報了當年欺師滅祖之罪!
只是自己那兩個徒兒本領高強,以這小子目前修為,必然不是其對手,自己縱有一身本領,卻因手腳筋脈殘廢,不能指點他一二,當真可惜!
現下他已有暗天星護體,這控馭心法自己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