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眼見二人絮絮不休,心中已起煩惡,尋思:自己鄉民及祖上先人便是死在這群妖人手中,江師兄也身遭不測危在旦夕,他二人竟如渾如無事,還在那裡打情罵俏!
吳正頓時起怒,無所畏懼地道:“你們快拿出解藥來!”
還沒衝出兩步,已被一旁崔大壯硬生攔下。
崔大壯道:“吳師弟,魔教妖人一身毒功,萬萬不可同他們親手過招,你又無佩劍在身,意氣用事怕不是要出大事啊!”
吳正聽後,也覺崔師兄言之在理,轉念一想,又生自慚形穢之意。
知若不是自己愚笨至此,眼下,又怎會眼望仇人而徒興悲嘆。
端木郎聽聞呵罵,回眸睨向吳正,道:“我險是忘了,這裡還有兩個牛鼻子在偷聽咱們談話呢!”
然薊雪迎卻望去了另一處洞口,道:“師兄,何止是兩個呢。”
大聲斥道:“你們兩個也給我滾出來吧!”
撮唇作哨,所望洞口立有窸窣聲響傳出。
不消片刻,已有成群蝙蝠自洞內飛入五星窟,蝠群之下,更有兩道藍色身影倉皇奔逃,亦隨之一併奔入了五星窟。
吳正略一睹之,面色不禁大喜,道:“江師兄!邢師兄!怎麼是你們!”
崔大壯相偕吳正迎去,四人碰面,猶顯親切。
崔大壯望向一旁江童,奇道:“江師弟,你身體無礙了嗎?”
但見對面,江童面色紅潤,竟跟往日無二。
他道:“我在客棧歇了一個時辰,便渾然無事地甦醒了過來,周身再也沒有一絲不適。”
吳正聽後不禁鬆了口氣,崔大壯道:“如此甚好!”
邢道難道:“江師弟醒後,煞是擔心你二人安危,更怕受魔教妖人暗算,便決定前來相助。”
“我二人于山間溝壑尋過許久,終是發現一處洞口,商量之下,便毅然決然地闖了進來。”
遠處,薊雪迎聽聞幾人交談,不屑地道:“那中蠱的道士,你不會真覺得這蠱毒就此便解了吧!”
江童聞言周身一顫,悠悠望向那藍衣女子,見她風情萬種,綽約迷人,不覺如慾火焚身。
下體猛然一陣刺痛襲來,臉色登時慘白如紙,噗通一聲便癱坐在了地上。
其餘三人心絃驟然緊繃,滿臉關切地湊至江童跟前。
只見他那話兒又已撐起,雖不致昏厥,但也頗為痛苦。
薊雪迎道:“怎樣,是不是心中綺念又在作祟!”
江童大汗滿額,疼得直不起身子,更沒有力氣回話。
吳正眼見往日裡神清氣爽之江師兄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當真鬱怒難宣。
慍道:“魔道妖人,忒也欺人太甚!”
言畢,起身便衝向了薊雪迎。
崔大壯見狀,再一把將其攔下,道:“吳師弟不可!”
一旁邢道難親眼見過,神情略顯微妙。
此一次,他二人前往五星窟,一來自然是為了增援,二來亦是擔心崔大壯延誤暗殺時機,現下來看,自己之顧慮並非沒有道理。
吳正沒好氣道:“可是······可是我江師兄又該怎麼辦!”
崔大壯一籌莫展,薊雪迎繼續道:“你們也不用焦喪,我這‘勃陽蠱’暫時取不了他性命。”
“此刻只是侵入他下體的精蟲作祟罷了,兩個時辰便可恢復,待他日後綺念再起,反覆七七四十九次,精蟲入侵腎臟,那時候他便只能自宮保命了。”
江童聽後猛然抬頭,絕望凝視著那藍衣女子,好生後悔當初上前調戲。
心想若是到了自宮一步,自己當真比死還要難受啊!
江童癱軟在地,期期求懇道:“是在下無意冒瀆姑娘,是在下有錯在先,還望姑娘不計前嫌,賜我解藥啊!”
薊雪迎洋洋然道:“賜你解藥卻也不難,你只需代我除去端木師兄便是。”
端木郎雙眼一鷙,道:“好一招借刀殺人,薊師妹真狠毒啊!”
江童眼前一亮,心道: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誅之,我身為劍門弟子更義不容辭!
雙眼一翻,右手砉然劃出,但聽嗆噹一聲,長劍出鞘,已是向端木郎咽喉刺去。
遠處,端木郎覺亮光乍閃,眨眼間,那道士長劍已襲至自己面頰,他右手拿捏,中指陡然彈出。
空中,唯聞叮地一聲細響,劍體之上竟有淡淡火花濺起,長劍一個折轉,直直刺入一旁石壁。
江童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