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燕見這場面有趣得緊,當真比尋找龍魂丹好玩百倍不止,下一刻,義正言辭道:“諸位英雄,龍門這分明是把咱們當牲口對待啊!”
此話一出,薛暫勃然大怒,嘭地一掌拍擊在案,厲聲道:“放肆!”
與此同時,右手食指輕蘸酒碗,奮力彈出,兩道水汽砉地憑空激射而來,其中藍光若顯,隱隱更有雷電蘊藏其中!
單飛燕始料未及,薛暫內力渾厚,更令她躲閃不得,只覺兩道勁風掠面而過,一道打在她發冠,一道打在她袖口。
單飛燕難以自持,直向後轉身退出,卻是這一甩,長髮脫落,衣襟飄擺,女兒姿色顯露無遺。
“什麼,這人竟然是個女子!”
“這姑娘長得倒挺標緻!”
“這人是誰啊?”
“這人為何女扮男裝?”
……
殿堂內眾說紛紜,長議不停,遠處薛暫見狀也覺愕然,倒是一旁薛溢貴,見這女子長髮如水,秀色可餐,內心竟又打起了主意。
榮雲見狀不禁為單飛燕擔憂起來,心道:她今日為何要來龍門大殿放肆,可當真有失分寸,若不稍輯驕逸,自己也難出手救她!
薛暫並不知青蓮魚子羹內情,見單飛燕遠來是客,只是逞了一時口舌之快,若自己出手傷她,必然惹眾英雄恥笑,是以下手留情,並未傷她分毫。
遠處,單飛燕明知薛暫手下留情,不僅沒有膽怯,反迎向殿中走了上去。
眾英雄見狀都是一驚,薛暫已然知曉她所為仰慕、賀壽一說純屬胡謅,好奇問道:“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單飛燕止步殿堂正中,小嘴一撅,道:“我幹嘛要告訴你,告訴你,又能於我有什麼好處!”
薛暫微微一笑,知這姑娘驕縱頑皮,古靈精怪得緊,繼續道:“那你來我龍門究竟謀幹何事?”
單飛燕一雙大眼溜溜轉過一圈,怡然自得道:“我剛才已經說了,在下仰慕龍門威名已久,今日前來,是想領教領教龍門高招!”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滿堂大笑,眾英雄均想:這小丫頭當真小兒囈語,井底觀天,她之修為只怕不足龍門門主之一停,卻敢如此大放厥詞!
榮雲聽聞這話也有不信,尋思:她究竟想幹什麼,又為何無緣無故挑釁龍門門主,與他放對,豈不等同於自尋死路!
薛暫聽聞這話也覺可笑,道:“我剛才一招你尚且招架不得,若再同你交手,豈不顯得欺負後生,你哪裡是來領教高招,分明是自取其辱!”
聲音甫歇,眾英雄附和生笑,只譏誚單飛燕目中無人,不識好歹。
那處,單飛燕卻胸有成竹道:“那倒未必,你剛才只是勝之不武罷了!”
薛暫道:“小丫頭,你若識得好歹,便速速退下,我薛某人並不為難於你,倘若你繼續執迷不悟,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單飛燕道:“這麼說,你是答應同我交手過招嘍?”
薛暫面色一沉,道:“你既如此執拗,老夫今天就顧不得這許多江湖規矩了!”
薛暫望向殿中,朗聲道:“今日,諸位英雄在場見證,並非我薛某人恃強凌弱,乃是這小丫頭不依不饒,薛某人實是迫不得已,可拳腳無眼,若待會有失輕重,傷了這位姑娘,還望諸位鑑諒薛某人苦衷!”
“薛門主宅心仁厚,對這丫頭已是仁至義盡了!”
“換作是我,早就令人將她轟下堂去了!”
“沒錯,今日咱們都看在眼裡的,薛門主乃是被這丫頭逼於無奈才出手的!”
……
殿中頓時又是一陣恭維之聲,薛溢才見狀則面有得意,知此不過都是那姑娘咎由自取,父親並不會落下什麼話柄,一旁薛溢貴則連連搖頭,面含惋惜。
榮雲聽到這話一顆心越跳越快,尋思:她為何不選擇離去,若等龍門門主出手,哪裡還會有活命可能!
殿首,薛暫自梨花木椅之上坐起,繞過案臺,來至大殿正前,單飛燕見他氣宇軒昂,奕奕赫赫,面色仍是沒有半分畏懼,在場眾人見狀無不好奇。
遠處,薛暫意態閒雅道:“姑娘既然想領教我高招,便先請出手吧!”
單飛燕微微一笑,道:“薛門主,你這可就錯了!”
薛暫眉頭微軒,道:“咱二人還未交手,我又曾錯在了哪裡?”
單飛燕信誓旦旦地道:“我剛才明明說的一清二楚,‘在下仰慕龍門威名已久,今日前來,是想領教領教龍門高招’,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