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薛溢才長長舒了口氣,心想:終是及時截住了這廝,否則三弟性命危矣,他身重酥妃散劇毒,為何還能如此負隅頑抗,堅韌程度著實出乎自己意料!
眼見自己轉危為安,薛溢貴也是鬆了口氣,可他屁股此刻仍是疼痛入骨,再想方才狼狽模樣,心中越來越是氣憤。
他本就是睚眥必報之人,現下如何輕饒得了榮雲,只見薛溢貴狠狠啐了口痰,雙眼一瞪,立又朝榮雲那處攻了上去!
方才一擊,榮雲強運內力,其力反噬,體內劇毒加速運轉,現下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
薛溢貴幾步來至榮雲跟前,一腳踢在了榮雲正胸,榮雲鮮血噴吐,身子再是滾出丈遠,此刻他大腦昏昏沉沉,直要暈厥當場!
中邸一處閨房,小玉倉惶奔入,開口便是喊道:“小姐,大事不好了!”
再喊兩聲,薛溢香終從房中走了出來,納罕道:“小玉,你慌里慌張的成何體統,究竟什麼事情不好了……”
不待薛溢香說完,小玉上前挽起她胳膊,打斷道:“小姐,二少爺、三少爺要殺榮雲公子,這時榮雲公子只怕……只怕……”
小玉囁嚅許久,也沒能說將下去,卻見跟前,薛溢香面色陡變,如五雷轟頂,詫異道:“好端端的,他二人為何要殺榮雲公子!”
小玉道:“我也不清楚內情!”
聲音甫歇,薛溢香拉起小玉已奔出了門外,邊跑邊道:“快帶我去看看!”
這處,薛溢貴緩緩走至榮雲跟前,一腳跺在了他胸口之上,榮雲極不受用,一時間疼得呼吸發顫。
薛溢貴俯身望向地面榮雲,一口啐在他身,哂笑道:“憑你也想傷我,縱然讓你條手臂,你也沒有上算!”
薛溢才立在一旁,並未上前攔阻,薛溢貴性情暴戾,恃強凌弱,他再清楚不過,可那榮雲橫豎皆是一死,此事便顯得無關緊要了,想到這裡,薛溢才幹脆由自己這三弟使性去了。
榮雲方才突起發難,令薛溢貴醜態百出,成了眾人笑柄,此刻他惱羞成怒,恨不得將榮雲碎屍萬段。
他大腦一轉,竟想起了個主意,向腳下榮雲道:“眼下,我本可一刀瞭解了你的狗命,可小爺突然改變主意,你說讓一個人親眼目睹自己心愛女子被人糟踐,該是何等的解氣,哈哈哈!哈哈哈!”
薛溢貴放聲大笑,神情愈發囂張跋扈,榮雲聽後如怒火焚身,雙拳攥動,卻如何也握之不起,只被薛溢貴踩在腳下無法動彈。
薛溢貴所說,榮雲想也不敢去想,這群人即令將他千刀萬剮他也不有懼怯,可他們要玷汙曦瑤,卻比殺他痛苦千倍萬倍。
榮雲啊地又是一聲怒吼,這聲音冗長,持久不息,只是其中,卻充滿了無助與自怨!
跟前,薛溢貴神色一凝,俯身便向榮雲胸口抓去,只聽他一聲暴呵,徑將榮雲舉過了頭頂,向著院外便走了出去。
卻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斥罵:“混賬東西,快放下他!”
薛溢貴精神一振,舉目去望,見來人竟是薛溢香,脫口而出道:“大姐,你怎麼來了!”
薛溢香抬頭望向榮雲,見他髮絲凌亂,血染全衣,模樣何其可憐,若是事先不知,她此刻如何也不敢相認!
薛溢香心中一痛,淚水已是流了下來,見薛溢貴仍無動於衷,冷冰冰地道:“我讓你放下他!”
薛溢貴於這大姐雅有畏懼,見她已然動怒,便不敢造次,道:“大姐鐘意他是吧,我這就放他下來!”
言畢,右手猛地下捺,將榮雲重重摜在了地上,榮雲連聲重咳,鮮血直往口外迸濺。
薛溢香始料未及,見榮雲咳血,心中又是一痛,忙欺上前去,澀聲道:“榮雲公子,你怎樣了!”
榮雲呼吸不暢,神情委頓,面對薛溢香發問,已無力作答,薛溢香憤然抬頭,向薛溢貴質問道:“你們為何要殺他!”
薛溢貴面有茫然,只回頭望去了薛溢才那裡,薛溢才見狀,上前一步道:“此事乃是父親旨意,大姐若是不信,只需前去問個清楚便是。”
薛溢才知曉薛溢香與榮雲纏夾不清,她欲插足此事,薛溢才也不願同她饒舌,索性直接交代出了父親。
薛溢香將信將疑道:“父親與榮雲公子相見甚少,又豈會下令誅殺他!”
薛溢才要言不煩道:“這其中原委只怕你要親去求問父親了!”
薛溢才右手一揮,諭令道:“來人,將他押入龍門天牢!”
四下守衛正欲動手,薛溢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