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瑤激動道:“果然是村民趕山回來了!(啞語)”
榮雲只點頭作答,清風拂來,竹葉婆娑,竹徑盡頭,一人忽地道:“三哥,你可有嗅到一股糊味?”
一人應道:“這山風中確是有股糊味,莫非前林著火啦!”
另一人道:“淨瞎說,山林著火豈是這種味道,依俺看,當是誰家孩童野炊,不小心過了火候。”
一人再道:“言之有理,可孩子畢竟不知分寸,引來山火便大大的不值當了,咱們快過去瞧瞧吧!”
甫一定念,三人當即加快了步伐。
但見竹徑盡頭,三人忽地鑽了出來,各人肩扛獵叉,倒掛獵物,當真好不威風。
一魁梧男子面有疑竇,伸手指向前方,道:“那裡有人!”
跟旁一人眺眼去望,不禁道:“這處看著,好像是根生叔家的啞姑娘。”
那男子再是細望,面色微微一驚,詫異道:“咦?她身旁那男子是誰,咋從未見過。”
那魁梧男子聽聞至此,驟然放緩了步子,低聲道:“莫不是那啞姑娘瞞著根生叔,潛來此地同那男子偷行不齒之事吧!”
另外兩人當即面生鄙夷,右側一身材微瘦的男子更有怒意。
道:“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這等傷風敗俗的行徑也幹得出來,想根生叔行醫一生,年高德韶,卻也被這丫頭丟盡了臉面!”
那男子越說越氣,當即加快步子,直欲擒了這對狗男女,卻被身後一人硬生生拉了下來。
那人道:“三哥,你且慢!”
這男子回過頭來,不解道:“鋒弟,你為何要攔我?”
那被喚作鋒弟的男子正是榮林鋒,一旁微痩男子則被稱為榮老三,魁梧男子則被稱為墩子。
榮林鋒回道:“三哥,那男子我識得!”
墩子聽後不禁一怔,道:“林鋒,你當真識得那男子!”
卻是榮老三不以為然,掙開榮林鋒雙手,又欲奔上前去。
嗔怒道:“識得更好,如此咱也可以去見見他家老兒!”
榮林鋒再是上去攔下榮老三,道:“三哥曲解俺意思了,俺是說,那男子便是根生叔前段日子河中救下的重傷男子啊!”
兩人聽後同時一愣,相顧無言。
榮老三道:“此話當真,你不如再瞧個仔細,以免出了差子。”
榮林鋒繼續道:“不會錯的,當時,便是俺將那男子背去的根生叔家中,豈會認不得他!”
墩子驚道:“那小子便是根生叔救下的男子?那個傷至垂危,全身殘廢的男子?可他為何還能行動?”
榮林鋒道:“想必是根生叔妙手回春吧。”
榮老三疑道:“那他們是在偷情,還是……”
榮林鋒道:“此事卻不見得,咱們不如過去問個究竟。”
榮老三怒氣頓時消散得乾淨,道:“好,那咱們就去問個清楚。”
三人繼續走了上去,沒得幾步,卻是再也不敢靠近半步。
只見兩人跟旁,赫然躺著一隻靈獸!
起初,林間光線晦澀,他們還道是塊褐布包裹的事物,抑或是頭獵物,可誰知,竟然是頭靈獸!
靈獸乃是世間異種,何其獷悍的存在,他們也只聞其名,並未在山中見得。
今日親睹,心旌搖曳,股慄忐忑,於其死因更是好奇得緊。
三人瞧上片刻,卻見那靈獸動也不動,好似一頭巨石,且那二人坐在靈獸一旁也並無半分忌憚,這才放心許多,向兩人這裡繼續挪了過來。
此時各人心中已然清楚,他二人斷然不是來此幽會,不然誰會選在一靈獸跟前!
待到一丈遠處,三人竟已擠作了一團,雖知那靈獸不會動彈,可這般看著仍是膽寒心怵。
三人小心翼翼地帶過靈獸,榮林鋒向曦瑤問道:“曦瑤丫頭,這……這是……”
囁嚅幾下,卻不知如何吐屬。
曦瑤立時認出此人,道:“鋒叔,這是頭靈獸。(啞語)”
榮林鋒見她如此輕描淡寫,心中愈發好奇,又道:“俺自然能認出它是靈獸,俺是說,它……它怎麼躺在了這裡?”
曦瑤恍然大悟,便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予了榮林鋒,可另外二人卻看得五里霧中。
曦瑤家住村南,他二人家住村北,鮮有來往,自是看不懂曦瑤啞語。
這榮林鋒是曦瑤鄰舍,時日一長,對曦瑤啞語也算目染。
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