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以為上官玉只是腦袋被磕的有點重,失憶了也是暫時的,過一會兒也就好了。
我小時候也有腦袋被磕的經歷,當時也被磕的非常嚴重,我當時連自己是誰都忘了,還以為自己和別的孩子一樣,有爹也有娘,後來反應過來自己是一個孤兒,還大哭了一場。
此時我的心思還在上官甄茹身上,害怕她這邊出岔子。
折騰了這麼大一圈,做出這麼大的犧牲,連林倩兒都失去了,都是為了見到活著的上官甄茹,她如果死在這裡,那我真的要崩潰。
我看上官玉不記得我是誰,又問她知不知道我們到這裡來幹什麼,上官玉還是搖頭。
我心說這一下子磕的還真他孃的重,不知道我說她是我老婆,她會不會信。
我還是希望她早點把之前的事情記起來,這樣的墓穴裡面肯定不怎麼太平,上官玉畢竟來過這裡,有她做嚮導,我能規避很多風險。
既然她現在腦子出了毛病,我也沒著急行動。
按照時間上的推算,距離我和上官甄茹圓房的時間剛好還差一天,我只要在這一天內找到她就行。
這墓穴看起來也不是很大,一個小時足夠溜達了。
我於是也沒有著急行動,心說等她記憶恢復了再行動也不遲。
上官玉剛好這時說她頭有點暈,想睡一覺。
我就說你睡吧。她受了傷,我也不好表現得太急躁。
上官玉倒也不客氣,直接就開口要求躺在我的懷裡,說這樣她能睡得安穩些。
這麼不要臉的要求,也就只能是上官玉會說的這麼自然。
我雖然覺得無語,但人家畢竟是一個女人,已經開了口,還是在受傷的情況下提出這樣的要求,我也不能太直男了,於是就勉強答應。
這娘們還很會整事,似乎看出我有些許的為難,來了句:“你如果實在不願意就算了,我睡地上也一樣。”
我一臉苦笑地應道:“別了,你躺過來吧。”
上官玉對著我溫柔一笑,然後真的就躺了過來。
接下來的時間,上官玉靠著我,我靠著牆,我盯著虛空思考人生。
其實我什麼也看不到,因為不行動得時候,我把手電光全都關上省電,畢竟在這種地方,最怕的就是抹黑行動,即便我們帶了很多電池,還是感到不安全。
在這種絕對黑暗的條件下,安靜就顯得特別可怕。
四周的黑暗似乎是一種流動的狀態,裡面好像藏了什麼東西。
總之一到這種時候,想象力就會過來嚇唬你。
就算你明知道是自己嚇唬自己,想排除雜念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我這方面的能力就極差,越是告訴自己別胡思亂想,腦子裡的牛鬼蛇神媽的比平時出來的更多。
我只能透過呼吸來調節緊張的情緒,手電雖然不開啟,也緊握在手裡,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我立馬就開啟手電。
這是我多年的獨居生活養成的習慣,就是靠著開手電的速度夠快,我才沒被嚇死。
我正這麼想著,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倒不是周圍有什麼動靜,而是我懷裡的上官玉,她在微妙的調整自己的身體姿勢。
按理說人在睡覺的時候調整姿勢也屬於是正常情況,但她給我的感覺卻不一樣,好像在醞釀著什麼事情。
可能因為這個女人太壞了,所以她的行為,我都要變態的進行解讀。
我於是偷摸開啟手電,想看看她究竟在幹什麼,如果是我想多了,她只是在調整姿勢,實際已經睡的很死,我這樣做也嚇不到她。
結果我真的是要萬分感謝自己的謹慎,開啟手電的剎那間,我看到一把刀飄在空中,刀尖的位置正對著我的胸口。
這把刀當然不是成精了,是上官玉在操控它,同時我看到上官玉的臉上掛著特別兇狠的表情,這娘們居然想要偷偷幹掉我,靠。
在她把刀揮下來之前,我用力把她推了出去,當真是氣壞了,什麼難聽我就罵什麼。
被我推出去的上官玉倒是足夠老實,坐在遠處的地上,好像怨婦似的看我,沒有繼續揮刀砍過來。
我罵累了後,直接問她:“你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要拿刀捅我?”
關於這一點,我其實異常的費解,上官玉如果有心幹掉我,之前我在船上呼呼睡大覺的時候,她有大把的機會,把我切成一塊一塊扔進海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