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兒說完,我立馬低頭看自己的手,沒看出一點異常,甚至我還不要臉的覺得自己的手挺修長。
林倩兒接著就在我的手掌上比劃了一下。
我可能沒睡醒,最初還是有點懵,但我忽然就一個激靈,立刻意識到問題所在。
原來她所謂的不正常,恰恰就是因為此時我的手太正常了。
林倩兒就在這時發話:“我清晰的記得,之前在你這裡劃了一刀,現在怎麼好了?”
還沒等我回答,林倩兒苦笑了一下,說道:“看來我姑姑說的是真的。”
看她的表情,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戰戰兢兢地問:“你姑姑又說什麼了?”
林倩兒道:“我姑姑曾在日記本上記載,地煞孤星本來就是神靈附體,根本不需要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來保護。”
之前發生的種種奇怪經歷,我心知林仙姑說的沒錯,這對我來說應該算是一件好事,可此時的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實在不願意在林倩兒面前承認這一點。
我盯著她端莊而又俏麗的面龐端詳了幾秒,忽然就想明白一件事,林倩兒之所以拼死保護我,是帶有一定使命的,其中的複雜我暫且不表。
假如真的如林仙姑說的那樣,我有神靈護體,想死都難,林倩兒心裡自然會不舒服。
換做是我肯定也是一樣的心理,一個普通的肉身,去保護一個有神靈護體的人,怎麼想都有一點自不量力的意思,就好像一隻小螞蟻說要保護一頭大象。
以我對林倩兒的瞭解,一旦我在她面前承認了這一點,她一定會棄我而去。
我瞬間就意識到自己為什麼不願意承認了,因為我實在不想失去林倩兒。
我於是連忙否認:“不不不,你記錯了,不是這隻手?”
林倩兒眉頭一皺:“記錯了?”
我快速點頭,心說林倩兒接下來肯定要看我另外一隻手,我該如何收場?
聾啞司機真是給力,關鍵時刻車忽然一顛簸,林倩兒以為要出事故,連忙往前面看,我趁機用林倩兒沒看的左手一頓亂摸,試圖摸到什麼硬物。
工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給我摸到一樣,好像是支出來的螺絲,是在座位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位置,我用力吃奶的力氣在上面蹭了一下。
我本來的目的是想把手心弄紅,給林倩兒看一眼,爭取糊弄過去。結果力氣用的太大,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我差點叫出聲,把手拿起來一看,竟然真的劃出了一條口子。
為了挽留住林倩兒,我是真的下血本了。
我疼的直咬牙,林倩兒就在這時候轉過頭來,似乎發現了我的異樣,問:“你怎麼了?”
我這時疼的都快要岔氣了,硬撐著擠出一絲笑道:“我沒事啊......”
林倩兒忽然伸了個懶腰,道:“我很累,先休息下,你困了最好也睡一覺,接下來不知道還會遇見什麼事。”
我衝她快速點頭,林倩兒接著就靠著座椅閉上了眼睛。
此時的我仍在忍耐劇烈的疼痛,同時暗自在心裡狂罵自己傻b。
等林倩兒的呼吸變沉,我就把自己的左手手掌拿到眼前,發現仍然不斷有血在往下流,好在傷口並不深,血量並不大。
我盯著手裡的傷口,忽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想法,這道傷口會多久癒合?
我哪裡想到盯著傷口看也有催眠的作用,沒一會兒我也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麵包車已經停了下來,天色都有點暗了的意思,可見剛剛車開了好久。
我挺了挺身子,逐漸打起精神的同時,忽然想自己怎麼突然就睡著了。
跟著我就想到了自己的左手,下意識地把手掌拿到面前看了一眼。
這一次差點驚掉我的下巴,剛剛流血的口子還清晰印在我的大腦裡,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那條傷口竟然完全消失,連條紅印都沒有。
可見傷口癒合的速度遠遠超乎我的想象。
此前我雖然也意識到自己受傷後恢復的速度有點過於快了,可當時外傷很少,絕大多數都是內傷。身體裡究竟傷成什麼樣,又沒有辦法估計。
林倩兒之前的確用刀劃傷了我的右手,可情況危急,我基本只是對她劃了我的手這件事有點印象,至於口子多深,完全沒有概念。
剛才的傷口,是我在意識特別清晰的時候弄出來的,這一點我怎麼想賴也賴不掉。
也就是說,我的癒合能力可能是常人的十幾倍,乃至幾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