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稻草人讓人實在不舒服,我索性閉上眼睛。
可眼睛一閉,那畫面竟然更加清晰,這種時候,人的想象力最坑人。
我於是又把眼睛睜開,直接就看到一個稻草人由遠及近,簡直就像是貼著我的臉過去,稻草人那張鬼一樣的臉簡直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我本能地哆嗦了一下,仔細一想又覺得好笑,我竟然被稻草人給嚇到了。
想來或許是我這段時間經歷的可怕事情太多,有點草木皆兵的意思,說得更直白點,就是有些神經質了。
我努力給自己做思想工作,試圖讓自己正常一點,別那麼敏感,結果陸續又看到很多個稻草人。
這些稻草人幾乎都長得一樣,而且似乎有越來越密的意思,就算是反應遲鈍也能看出這一帶有問題,絕對不是我敏感。
再往前,稻草人變得更加密集,幾乎是十幾個乃至幾十個稻草人都堆積到一起,看得人頭皮直麻。
稻草人的作用一般是用來嚇跑鳥雀的,何以先前看到的稻田地隔很遠才有一個,這裡卻安置了這麼多,難道這一帶的糧食格外香甜,招惹的鳥雀比較多?
我低頭,透過窗戶朝外面的天空看了看,半隻鳥都看不到。
肯定不是這個原因,但我又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緣由,感覺我們好像正在進入一個不太正常的地方。這些可怕的稻草人就是證據。
鬱悶的是,除了開車的阿順,其他人都在睡覺,不然我還可以找個人來分攤一下這個詭異的畫面,不用自己一個人完全承擔。
車子又向前開了一段時間後,我們的車上了一座橋,放眼望去,周圍是一條環形的河,好像一張巨大的果皮,包裹著一大塊島嶼,我們從橋上經過,像是刺破果皮,進入到果肉裡面。
我忽然又想到了剛才那些造型詭異的稻草人,心說我們假如真的正在進入一個被河道包圍的小島,那麼這個小島肯定有問題。
正想著,耳邊忽然傳來“咣”的一聲,我嚇得幾乎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車子也幾乎在瞬間就來了個急停。
車上另外兩個正在睡覺的人一下子都醒了,林倩兒反應快,立刻用手肘抵住副駕駛的靠背,才沒有摔倒。
胖子直接滾到了座位地下,一臉惶恐地爬起來問我是不是碰到粽子了,這胖子看來是做了個和盜墓有關的夢。
林倩兒這時問:“是不是撞到人了?”
說著,她已經開啟車門,打算下車看看。
我和她陸續下了麵包車,阿順這個時候也從另一側饒了過來,此時也是一臉茫然。
我打手勢問他:“你撞到什麼了?”同時在心裡對他破口大罵,你他媽是裝聾,不是真聾,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阿順有些惶恐地搖頭,竟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林倩兒忽然輕輕叫了一聲,用手指著麵包車側面的某個位置。
我立刻去看,發現林倩兒用手指的地方,有一塊區域明顯凹了進去,而且凹進去的位置還能看到血跡,林倩兒用手捻了一下,輕聲說:“是血,還沒有幹。”
果然撞到了東西,我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氣。
我們幾個接著開始尋找被阿順撞到的東西,在車子周邊找了半天,一點發現也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阿順撞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這個是林倩兒的專長,如果周圍有不乾淨的東西,她應該能看到。
我於是問林倩兒,阿順是不是撞到鬼了?
林倩兒搖頭:“如果是鬼,不可能有血,還是撞到了活物。”
我們於是繼續在附近找,胖子也下車加入尋找的隊伍,可仍然沒有任何收穫。
我有點沮喪,心說真是奇了怪了,難道車子的速度太快,把東西撞到了百米開外的地方?那他孃的都掉進河裡了,也太誇張了吧?
忽然間,一道靈光閃電一樣把我擊中,我快步來到車子跟前,盯著麵包車被撞癟的地方看。
胖子不知道我在看什麼,先是看了看車身,又轉過臉來看我,一本正經地問:“你說,那東西有沒有可能被撞成薄薄的一層,此時就貼在車身上?”
我讓他別說廢話打擾我的思路,繼續盯著車上看了一會兒後,說道:“我知道了。”
胖子把眼睛瞪著老大,問我知道什麼了。
林倩兒這時也走了過來,我正好一起講。
根據我的分析,不管麵包車撞到的是什麼東西,它不可能是迎面撞過來的,否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