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女人,這種情況下見到她,我對她產生了更加厭煩的情緒。
而且她看起來完好無損,氣色好像也不錯,反觀我們三個。我自己現在算是半個死人,胖子那麼重,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此時估計已經去地府報道了。
至於林倩兒,就算她情況能比我好,肯定也是重傷。
這個韓玲極度陰險,我猜那張地圖她根本就沒有弄丟,而是自己私藏起來了。
這個娘們來烏木陵不知道要搞什麼貓膩,她對胖子明顯是利用,心裡恨不得把我們全都弄死,而她自己手裡有地圖,又可以解讀地圖,可以來去自如。
她現在一臉的輕鬆,沒準是走了我們不知道的密道。
這麼一想,我恨得牙根直癢,然而此時的我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
假如我還能從地上爬起來,我一定給這娘們一個耳光。
我們這些人等於全都被她一個人給涮了。
我剛這麼想,忽然發現韓玲的身後還有一個黑色的影子,定睛一看,此人竟然是方塊臉。
或許是發覺自己已經被我注意到,方塊臉直接走到前面來,玲姐自然而又親密地一把拉起他的手。
方塊臉也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韓玲。
我立刻恍然大悟,這兩人擺明是一夥的,還是情侶,胖子這個二貨,竟然連這個都沒有發現,還以為韓玲是他的女人。
不過這個方塊臉的胸懷也是真的寬廣,也不知道他是要幹做麼偉大的事情,連綠帽子都戴的這麼自然。
這麼一來,和胖子一同下來的幾個人,沒一個和他是一心的,他等於從都到尾都在被人利用。
如此一想,我覺得胖子真是可憐,家族的財力不說富可敵國,至少也是一方首富,那又有什麼用?身邊沒有一個人對他是真心的,都想方設法地利用他。
我之前看到他家好像皇家大院一樣,心裡還很羨慕,如今卻覺得還是窮點好,至少不會讓賊惦記。
我的腦子想了一堆屁用沒有的事,回過神兒來,發現韓玲和方塊臉這對狗男女仍然在盯著我看,好像在參觀動物園裡面的動物。
我覺得這是一種莫大的侮辱,想吐他們一臉唾沫,卻沒這個力氣,只能用力去瞪他們。
韓玲這時忽然開口:“親愛的,怎麼處理他?”
我看到方塊臉的眼睛轉了轉,然後說:“他是地煞孤星,我們還是不要動他,留他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這個方塊臉看起來比較面善,我之前其實還對他抱一點希望,現在看來,他遠比我想的要狡猾,能和韓玲這種女人搞到一起,也不是什麼善類。
他說讓我自生自滅,只是不想自己的手上沾血。
韓玲卻說:“說實話,我一直不相信地煞孤星的傳說是真的,就算真的有地煞孤星,也輪不到這個毛頭小子身上。”
說著,她還蹲了下來,用手摸了摸我的頭:“小子,你自己說,究竟是地煞孤星還是江湖騙子?”
我瞪了她一眼,說了句:“我是你爹!”
“啪!”
這娘們狠狠地甩了我一個耳光,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鼻腔又湧出濃濃的血腥味,不過這麼一來,我的呼吸反而暢通了。
以我現在的狀態,她再用這樣的力度扇我兩下,我必死。
“你再嘴硬一個。”她瞪著我,“我他媽扇死你!”
說著,她又把自己的手抬了起來,顯然還要給我一巴掌,不過她的手並沒有落下來,被方塊臉給攔住了。
“算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玲姐用力喘了口氣,忽然朝我吐了口唾沫,而後站了起來。
我本想朝她吐口水,結果她吐我一臉。
臨離開前,這個娘們還給了我一腳,說了幾句特別難聽的話才走。
由於他們倆人身上都帶著手電筒,我本來已經適應了有有光的環境,他們倆離開後,周圍頓時變得異常昏暗,彷彿我和這裡的一切都被拋入到黑洞裡。
那兩個人走遠後,這裡陷入到一片死寂的狀態,安靜得可怕。我忽然發覺在一個特別安靜的環境裡等死是一件十分令人絕望的事情。
我骨子裡其實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相比較之下,我寧願在鬧市區死去,哪怕是被砍頭,被一群人看著我也認了,至少有很多人見證我死去這件事。
我有這樣的病態心理,或許和我之前長期一個人生活有關。
不管怎麼說,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