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假裝昏迷這件事成為了她和春香的秘密,春香雖然年齡小,但嘴巴特別嚴,一直對這件事守口如瓶。
而且春香特別擔心姥姥的安危,姥姥說她要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就說明姥姥有一天也會離開自己,而且那一天似乎很快就要來了。
春香不想失去姥姥,每次偷偷去見姥姥,她都會哭。
姥姥這個時候就安慰春香,她只是把詛咒從春香的身上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這並不意味著自己一定會死,因為她其實已經找到了抵抗詛咒的辦法。
同樣的話,姥姥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春香才慢慢放下心來,期待著姥姥有一天能痊癒,然後她和姥姥一起生活,就不用在後媽那受氣了。
然而姥姥卻騙了她,這個秘密春香才守了不到一個月,姥姥就死了。有村民到村口附近溜達時,發現了姥姥的屍體。
等她知道這件事時,姥姥的屍體已經被村民處理掉了,因為他們說,姥姥的死狀過於恐怖,會嚇壞看到的人。
可憐春香日日期待和姥姥能正常的生活,沒有等到這一天的到來,卻等到了姥姥的死訊。
講到這裡時,春香講不下去了,哽咽起來。
我聽得簡直怒髮衝冠,心說是哪個缺德冒煙的混蛋給這個村子下了這麼毒的咒,導致這麼多無辜的人死去,讓春香這麼小的年齡,就承受這麼多的痛苦。
這還是我有幸聽到的悲劇,更多的悲劇不知道還有多少。
我正在心裡不停地問候下毒咒的人的祖宗,林倩兒忽然來一句:“那些貓是關鍵。”
我和正在抽泣的春香立刻都去看她,她迎著我們的目光對自己這句話做出瞭解釋,說她姑姑的日記本上,也記錄過類似的案例。
有一個女人被其他人用十分惡毒的毒咒進行詛咒,當女人懂巫術的母親知道這件事時,詛咒已經生效,她為了救女兒的命,就把詛咒轉移到了自己身上。轉移詛咒的方式就是大量的吃蛇。
“為什麼要吃蛇?”我問。
“問得好,”林倩兒誇我,“因為對女人下毒咒的一個關鍵要素就是蛇。”
聽她這麼說,我忽然靈光一現,身體就熱了起來,說道:“所以施加在這個村子裡的毒咒和貓有關?”
“應該是。”林倩兒點頭。
我想了想,說:“既然詛咒和貓有關,那就好辦了,媽的所有的村民都殺出去,把這裡的野貓全都吃光,那詛咒不就全都解除了?”
林倩兒白了我一眼:“哪能像你說的那麼容易?何況我剛剛也只是猜測,如果方向不對,詛咒反而會加深,他們到時候會更慘。”
她接著又去問春香,“你之前說的那句話,媽祖彌陀弘尼摩彌,你知道它的意思麼?”
春香聽了搖頭,但她忽然又眼前一亮:“不過這句話,我們整個村子裡的人都在說。”
這話把我嚇了一跳,以我目前對這句話的瞭解,一個人只要說了它,就意味著離死不遠了,這個村子裡的人竟然都在說?我艹,在這玩集體自殺呢?
林倩兒追問:“這句話應該是一句佛語,至少是類佛語,為什麼你們都要說?”
春香回答:“的確是佛語,我們這裡的每戶人家為了保命,都在拜一種佛,拜佛的時候就要說這句話。”
拜佛!我和林倩兒的眼睛都瞪了起來。
“你說的那個佛,這裡有麼?”我不自覺的就激動起來。
春香點頭,說這裡的每戶人家都有。
林倩兒立刻就嚷著要看,我更是急的都要跳起來了。
春香隨後就躡手躡腳地離開屋子,好像生怕吵到誰一樣,看來姥姥去世後,這已經成了她在這個家裡生活的常態。
我頓時就想到了韓菊,虧她還是春香的姑姑,真他媽不是東西。
我和林倩兒也學著她,動作很輕地隨她來到了另一個很小的房間,說實話,差點沒把我嚇尿。
這個房間開著燈,燈泡是紅的,把整個房間映得通紅。
我們那裡有大仙出堂的,家裡擺設堂位的屋子就是這個樣子,我之前和二叔去拜訪他一個出堂的朋友,還親眼見過一次。
不過出堂的屋子裡,只是燈光的顏色看著有點嚇人,這間屋子則不然,進屋後就看到一個臺位,上面擺著一個模樣特別奇怪的人,應該就是春香所說的佛像。
佛像的兩邊擺著各種不同動物的頭骨,其中還有一個人的頭骨,好像還有各種器官,不知道是人的還是動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