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笑聲極大地刺激了我的神經,我噌地從沙發上竄起來,朝前猛跑了幾步,然後才回頭看身後的情景,立刻我就後悔了,早知道會看到這麼恐怖的畫面,我他媽還不如繼續裝睡!
我看到我二叔手裡拿著個手電,用光照著自己的臉。
在手電光的照應下,他那張散發著古銅色的臉,帶著一種言語根本無法形容的詭異的笑容,好像被鬼上身一般。
我又氣又怕,稍稍定了定神後,我試著叫了他一聲:“二叔,你大半夜不睡覺,怎麼還玩起手電了?”
二叔不理我,仍舊在那“嘿嘿嘿”地笑。
我真的被他嚇到了,正要開罵,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這老混蛋的臉上怎麼好像沾了很多泥土?
還有他的手......藉著手電光,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手上沾滿了泥土,好像還有很多血跡,看起來就好像生鏽了一樣。
回想起之前聽到的開門和關門的聲音,我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冒出來的冷汗都快把身上的衣服浸透了。
我嚥了口唾沫,趁著二叔還在原地傻笑,我橫向朝左側移動了幾步,視線越過沙發的位置後,我看到了自己無法理解的一幕。
我看到了兩具屍體,此時正靜靜地躺在地板上。
這一幕實在太意外了,嚇得我本能地用手抓住了自己的頭髮。
我再次想到二叔手上和臉上的土,突然意識到一個極為恐怖的事情,二叔剛剛離開家,跑到我們埋雙子煞的地方,把這兩具屍體給挖了出來,並扛回了家裡。
得是多麼變態的人,才能幹出這種事情?
仔細想來,我二叔的確有這樣的癖好,可能是光棍太久了,看到年輕漂亮的女性屍體,難免會有一些不太健康的想法。
可你做這種齷齪的事,倒是揹著點人啊!
我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想簡單了,二叔就算再怎麼缺心眼,也不至於把屍體再扛回家裡,這裡面一定有別的問題。
我正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二叔突然開始朝我這邊移動,他的眼睛也一直盯著我,臉上還掛著笑,而且好像比之前更加莫名其妙。
我瞬間感覺自己的膀胱充盈起來,隨時都可能要尿褲子。
二叔離我越來越近,雖然他移動的速度不快,卻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我的神經幾乎已經繃到了極點!
他很快就繞過沙發,離我只有幾步的距離。
我這時已經開始留意他左右兩邊的空隙,想著我二叔如果突然殺過來,我好找個空隙逃走。
冒出這個念頭後,我才意識到,在我目前的認知中,我二叔是極度危險的。
他徒手將那兩具屍體挖出來,就這麼一個行為,已經讓我將他和極度危險畫上了等號。
二叔很快離我只有一步之遙,我正在思考接下來是該向左還是向右跑,他突然貼得離我非常之近,並從嘴裡擠出四個字:“地煞孤星!”
二叔說這個四個字時,發出來的聲音非常奇怪,給人的感覺彷彿是人透過麥克發出來的聲音,受到了某種電磁的干擾。
我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小聲地對他說:“二叔,你能聽到我說話麼?”
我幾乎剛說出這句話,二叔突然伸手推了我一下。
他的動作幅度並不大,我整個人卻直接飛了出去,在空中飛了兩秒後,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這一下子差點把我活活摔死,我連罵孃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力量絕對不正常,可見此時的二叔一定被某種邪靈控制了,而且這老光棍似乎想要弄死我。
我調整好姿勢準備站起來,二叔已經又來到了我身邊。
此時他臉上那種能把人嚇死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殺氣。
我見他還要對我下手,立刻對著他大叫:“二叔!宮元野!我他孃的是你大侄子,你睜大眼睛給我看清楚了,別他媽......”
我正罵的起勁,二叔已經抓住我的小腿,扔鉛球一樣,把我隨手一擲,我再次飛了出去。
重新落地的我差一點昏死過去。我這時反而清醒了,這老光棍已經完全失常了,這種情況下還試圖和他對話,完全是傻b做法。
眼下的我保命要緊。
二叔剛剛這麼兩下,我半條命已經沒有了,他如果再把我這麼丟來丟去,我肯定會被活活摔死。
我要反抗,心說你不講情分,也別怪我六親不認。
這老光棍平時愛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