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這位人皮大哥說的話,可謂是沁人心脾,蕩氣迴腸,聽得我都跟著激動,竟然差一點就被他說動了,想留下來和他一起幹大事。
按照他的說法,當一個人掌握一定的權力後,會無盡的揮灑自己手中的權力。這簡直是世間最為美妙的事情,無數人為了這個目的,不惜冒著生命的危險往上爬。
這世界上所有的分歧乃至戰爭,本質上都是因為權力分配不均造成的,普天下的百姓,不分國家和民族,基本都是權力遊戲中的棋子。
不過為了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力,這麼做顯然是值得的。
大哥甚至這樣形容,權力對於一個人而言,簡直比春.藥還要有魅力,一旦得到就再也不會想要失去,一旦得到一些,就會想要更多,直到爬到頂峰。這種快樂是普通人永遠無法體會的。
很多基層管理者在退休之後會極度的不適應,就是因為失去了權力,即便他們退休的待遇比普通人不知道強多少倍,可沒有了權力,他們也如同被閹割的太監一樣。
不過大哥強調,這種不會發生在他的頭上,因為到了他這個層面,已經不存在退休這麼一說,他唯一退休的可能,就是死了。
大哥因此也比普通人更加懼怕死亡,尤其在他前妻死去以後,他對死亡的恐懼已經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死亡對於普通人而言,只是生命的終結,可對於大哥而言,就是權力的喪失,這對他而言簡直是深入骨髓的恐怖。
中國古代的歷代帝王,幾乎都幹過同樣的事情,就是找一幫得道之人幫他研究長生不老之術,其實和大哥都是同樣的心裡,想要自己的權力一直處於長青的狀態,萬年永不倒。
和我講這些事情的時候,大哥反覆地誇耀權力有如何好,還說人就是要做人上人,讓其他人都成為自己活著的工具,簡直就是活神仙一樣。
我聽得正來勁,大哥忽然停了下來,我心說怎麼還停了,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他正一臉賊笑的看著我,把我嚇一跳。
我問他怎麼故事講的好好的,突然嚇唬人。
大哥反而不高興了,問我:“我的笑容很難看麼?”
這話聽得人實在想笑,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用問我麼,去照照鏡子就可以了。
不過我這個時候惹他不高興顯然不太妙,既然他比較介意自己的笑容嚇不嚇人的問題,我就只能先昧著良心撒謊。
我說一點也不嚇人,其實看起來很慈祥。我剛才是信口胡謅。
大哥的表情頓時更嚴肅了,來了句:“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大哥做大人物做久了,這是落下病根兒了,在這裡和我擺官腔。這種毛病就是被下面一幫太監給慣的,既然想聽他講故事,我也只能順著他來。
我於是發毒誓說自己沒有欺騙他。要知道發毒誓這種事情,我是拿來當飯吃的。我的原則是除了自己爹媽,和自己的心上人不能騙,其他人想從我嘴裡聽真話,完全是碰運氣。
見我發毒誓發的這麼真誠,大哥竟然真的相信了,繼續往下講了起來。他說剛才之所以笑,是因為覺得古代的皇帝都很蠢,不會像他一樣辯證的思考問題。
古代皇帝對活著的理解,還處於十分低層次的水平,認為一個人能吃能拉,能和女人睡覺,能看到隔天的太陽就是活著。
大哥說這麼想是萬萬不對的,對於一個人來說,活著的本質就是自我意識的保留。翻譯成人話就是,你始終知道你是你。
只要符合這個標準,就意味著生命的延續,別管你是人是鬼,哪怕是生化機器人,你就還是你。
大哥自從想明白了這件事,頓時不再恐懼死亡,而是想要尋找一種可以延續生命的方式。
碰巧這個時候,他撞見了鬼,這個鬼還是他自己已經死去的妻子。
關於他撞鬼的事情,我已經聽茉莉講過了,我讓他直接將茉莉他們進來之後的事情。
大哥卻在這時和我賣起了官司,說這件事是高度機密,我想聽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須答應他一件事。
我忙問他是什麼事情。大哥說要我留下來,輔佐他繼續幹大事。
關於茉莉下來之後的事情,我憋的腸子都癢了,一聽說他肯講,一絲猶豫都沒有,立馬就發起毒誓。故事我先聽著,等你講完我是去還是留,就和你沒關係了。
大哥也是天真,見我發誓發的這麼專業,沒有任何懷疑的往下講。
關於茉莉帶人下來的部分,大哥講的和茉莉之前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