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定下神來,發現祭祀臺已經弄好了,但鬼臉妻子卻不見蹤影,我沒看到她出去,或許她還在這間屋子裡的某個地方,他媽的不知道又要搞什麼貓膩出來。
此時這間屋子裡安靜得可怕,真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我的呼吸聲聽起來都像是噪音。
因為逃脫不了,又不知道死亡會什麼時候降臨。這種在刑場上等死的感覺,只有親身經歷過一次才知道是什麼感覺。
接下來的時間,簡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這種令人倍感煎熬的等待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鍾,鬼臉妻子忽然再次出現在屋子裡。
我只是一個溜號,她忽然就出現了,把我嚇了一跳。我既沒有看到她什麼時候出去的,也沒有留意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難道這十多分鐘,她只是在這間屋子裡的某個位置藏了起來?媽的,這女人真的好像鬼一樣。
不過我再次看到她,不僅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心說你既然要殺了我獻祭,就別他孃的磨磨蹭蹭,給我來個痛快的。
鬼臉妻子走到我面前,我發現她左手拿著一沓符籙,右手握著一把手槍。
看來我求速死的願望要實現了,吃槍子待會就是我的下場。
我已經開始自我調節對死亡的恐懼,沒想到鬼臉妻子把手槍和符籙放在地上,跟著竟然當著我的面開始脫衣服。
這一幕把我看懵了,我心說這又是什麼節目,用我獻祭的一種福利麼?
不到一分鐘的光景,她把自己脫的精光。要不是她這張臉太嚇人,看到這樣的軀體,我恐怕真的會有反應。
我忙問她這是要幹啥,鬼臉妻子沒好氣地回答:“你別亂問,看著就好。”
我聽著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要把我弄死,還把自己脫得像白斬雞似的,我能不著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他孃的要讓我精盡而亡呢。
等她脫光了衣服,隨後又把那沓符籙拾了起來,我還以為那些符籙是一張一張的好像錢一樣的捆在一起,沒想到是一整個長條,每張符籙的末端都黏在一起了。
接下來的畫面就有點重口,只見她把其中的一端塞入自己的下面,另一端則緩慢的伸向林倩兒那裡。
我實在看不下去,索性把眼睛閉上,同時想著,她應該已經在準備換魂了,估計我一會被打死,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然後我就聽她說道:“你把眼睛閉上也好,省的你害怕。”
一聽這話我連忙又把眼睛睜開,隨即就見到一個黑漆漆的槍管對著我的腦袋,心裡不由忽悠一下。
鬼臉妻子忽然又道:“待會我要念咒,打死你也是念完咒之後,這期間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我隨時斃了你。”
我苦笑道:“你覺得我現在還能耍什麼花樣?”
她冷笑了幾聲,然後先是把槍收了起來,接著便做了幾個深呼吸,同時閉上了眼睛。
我看著她放在地上的槍,心裡實在著急,那把槍距離我也就一米左右,我如果能拿到手,稍稍扣動扳機就能送這娘們上西天。
只可惜這麼近的距離,卻成了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我想靠這把槍反殺的可能性為零。我除了對著槍嘆氣,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就在這時,鬼臉妻子突然念起了我聽不懂的咒語,應該是一些薩滿教的咒語。
就像她自己說的,唸完了咒語,就是她送我上西天的時候。這他孃的哪裡是在唸咒,簡直就是在唸我的死亡倒計時。
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接受了被她弄死這件事,剛才還期待她快點給我來個痛快的,現在看來,完全就是錯覺,果然沒有人是不怕死的。
此時的我心裡滿是恐懼,恨不能真的把自己的手腕弄斷,哪怕手不要了,也不像就這樣留在這裡等死,這種恐懼真的能把人逼瘋。難怪剛才感受到阿柒恐懼的她會叫的那麼悽慘。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讓人無法接受,一旦她成功了,接下來的鬼臉妻子,其實就是林倩兒了,而林倩兒就成了她。
我猜這也是為什麼她敢肆無忌憚的當著我的面殺掉阿柒,就算警方能追查到這裡,就會透過各種線索鎖定鬼臉妻子,也會很快知道所有的人都是她殺的。
如果這個時候,鬼臉妻子對警方說:“我其實是林倩兒,不是鬼臉妻子,我和那個女人換魂了,你們應該抓原來的我。”
警方百分之百會把她當成神經病。
媽的,這個壞女人,我們等於是被她活活給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