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聽就毛了,在旁邊大叫:“啥意思,你說死的人是我妹妹?”
林倩兒給了他一拳,讓他別一驚一乍的,接著才說:“那些寫在屋裡面的符號,絕大多數人都未必認得,不過我能認出來。”
我連忙問:“那些都是什麼符號?”
林倩兒回答說:“都是薩滿教會使用的文字,說來慚愧,那些文字的具體意思,我倒也認不全,但可以確定它們全都是薩滿教的文字。”
聽到“薩滿”兩個字,我的思緒已經亂了。
我們不久前遇到的媽祖佛就和薩滿有關係,媽祖佛的邪氣如今又附身到上官甄茹身上,難怪林倩兒會說這個死者可能會和上官甄茹有關係。
胖子這時候忽然問:“他孃的之前好幾次聽人說起過薩滿教,但是一直都不怎麼了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我和胖子有同感,似乎自己對薩滿這個詞並不陌生,可你要問我和它有關的資訊,那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林倩兒於是便給我們倆個科普起來,稱薩滿教其實並不是一種完全的宗教,細說起來,更像是一種原始巫術。
它其實是有很強的實用價值的,和藥理、精神崇拜也有著相當的聯絡。
不光是我和胖子,其實很多人對薩滿的瞭解,僅限於清宮戲裡跳舞的薩滿法師。
不過清宮戲裡面關於薩滿教的理解非常膚淺,基本上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林倩兒說她自己對薩滿的理解,主要來自於她姑姑留下來的筆記,而她姑姑對薩滿的瞭解,又源自於一些古籍。
那些古籍當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看到的,林仙姑能接觸到那些古籍,也主要依靠林家的影響力。
經過一番比較細緻的研究後,林仙姑把自己對薩滿教的心得盡數寫在日記裡。
根據林仙姑在日記中的說法,遠古時期的薩滿巫術裡包含的很多儀式極度的陰邪乖張,古籍上有著大量的關於詛咒和屍體方面的內容。
林仙姑還特意在日記本上註釋說,古籍上關於這方面內容的介紹極度重口。若想潛心研究,就要做好一個月都沒什麼食慾的準備。她因為當時的研究,足足瘦了十斤。
有些古籍還說,流行於東南亞的蠱術,甚至都是薩滿的分支,不過不同的書籍關於這一點的解釋不同,也說不好哪個說的是絕對正確的。
但是透過大量古籍上的描述來看,薩滿巫術和中國的奇門遁甲一樣,在歷史上分段的失傳了。
傳言一部分好的東西后來被引入了藏傳佛教,至於薩滿教中很多邪惡的部分則幾乎全盤消失,而且是突然消失。
聽到這裡的時候,胖子插了一句:“媽的,未必是真的消失,沒準被某些心術不正的人給偷偷藏了起來。”
我只當胖子是隨口胡扯,沒想到林倩兒竟然點頭,表明胖子的說法很有可能。
她接著還說,其實任何教派都有邪惡的力量,這股力量主要用來控制人們。因此她自己也不相信薩滿教中的邪惡力量會憑空失傳,極大可能只在一少部分人的手裡流傳。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冷汗開始不由自主的往外冒。真的會有人把一些的力量收集起來專門為了作惡麼?
我實在不敢想象,可是我忽然又想到了二叔經常掛在嘴邊上的話,人性的惡,永遠大於你的想象力。
我們聊完了那名死者,胖子問接下來怎麼辦?既然那名死者疑似和他妹妹有關,是不是意味著要留下來幫警方查案?
這胖子真的是斷案有癮,不過他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我們幾個漫無目的的去找人,極大可能把自己累的半死也一無所獲,既然眼下有命案疑似和薩滿有關,沒準真的是一個找到上官甄茹的關鍵線索。
我們於是決定繼續在這家賓館留宿。
然而我們的想法很快就和現實發生了巨大的衝突,賓館突然開始清人,強制我們離開。
老闆過來攆我們的時候,胖子和他耍起了流氓:“我們又不是不給錢,憑什麼攆我們走?媽的胖爺我不發飆,你當我是小白鼠!”
老闆聽完頓時一臉委屈,嘆氣道:“你以為我和錢有仇?又不是我要攆你們走,這是上面的意思,條子只給我半天時間,讓我把這裡的人全部清走,不然就要罰我的錢,我有什麼辦法?”
沒想到警方竟然採用了這麼極端的方式,這也更加說明了這件命案非常不單純,竟然還說是自殺,媽的把人當白痴呢?
不過既然這是警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