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住的地方?”李浮圖下車後,環繞一圈。
這是一個單獨院落,佔地廣闊,複式別墅魏巍而立,有獨立泳池,在魔都這樣的大城市,沒有幾千萬是下不來的。
“主樓只有我和我媽咪住,後院是傭人住的地方。”
辛藜芪似乎還在氣頭上,一個人徑直往大門走去,也不管李浮圖跟沒跟上,“還有,晚上十點鐘以後,你別到處亂走,也別弄出聲響,我媽咪習慣早睡。”
“你父親呢?”
辛藜芪徒然回過頭來,一臉審視地看著李浮圖,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李浮圖一愣,腦子飛速轉動,瞬間明白過來,“對不起,你爺爺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未婚夫?”辛藜芪冷冷一笑,“呵呵。”
這語氣,也不知道是在埋怨李浮圖,還是埋怨她自己的爺爺。
走進大廳,金碧輝煌,敞亮的燈光下,韋揚秋正翹起腿悠然地坐在沙發上。
“媽!你怎麼還不睡呢?”辛藜芪快步迎上去。
“等我的好女婿啊!”韋揚秋嘴角微微上揚。
眼神凌厲,語氣充滿怨恨。
“阿姨!”李浮圖也上前問候。
他回想一遍,覺得在壽宴上自己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為什麼這個名義上的丈母孃好像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你這個廢物垃圾,還真敢來我家?居然還有臉叫我阿姨?”韋揚秋冷不丁地喝罵起來。
“媽!你別這樣。”
辛藜芪趕緊勸解,“好歹他今天晚上救了奶奶。”
“他救了奶奶?”
韋揚秋霍地起身,指著李浮圖冷笑道,“他把奶奶氣倒,最後還成了我們辛家的恩人了?真是滑天下大稽。”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奶奶是煞氣入體,所以才……”
“你居然聽他胡編亂造?拿一塊破石頭當無價之寶,用障眼法來欺瞞我們,他費盡心思圖什麼?”
韋揚秋越說越激動,“不就是圖辛家的財富嗎?不就是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嗎?他那點伎倆,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李浮圖啞然失聲,丈母孃這是失心瘋了?還是被害妄想症?
可能兩者都有。
但這和他完成任務沒有任何直接關係,他只對僱主以及懸賞人負責。
“阿姨!這些話你可以跟老爺子說,大可不必動怒,氣壞身體就不好了。”李浮圖淡淡地說。
“你……你還以為在老宅呢?還拿老爺子壓我?”
韋揚秋冷冷地說,“我告訴你,在這裡,我說了算。”
“噢?阿姨是想把我趕出去嗎?”
李浮圖索性在沙發上坐下,“還是單純的想臭罵我一頓?”
“你……你……”韋揚秋一時語塞。
雖然兩樣她都想做,但她也不是傻子,就老爺子今晚的態度,給她一百個膽,她也不敢再造次。
單純咒罵,更是無濟於事,只會落得個潑婦罵街的形象。
但什麼都不做,她又覺得憋屈無比。
今晚當著整個辛家人的面,她被“準女婿”多次頂撞,還遭老爺子連番斥責,不但顏面掃地,連往日樹立的威嚴也蕩然無存。
更重要的是,她這麼優秀的女兒,要下嫁這種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光想想,她就覺得糟心,那口氣差點沒順上來。
“你要想在這個家待下去,先給我端盆洗腳水上來。”韋揚秋思緒只在一念之間,就想到了出氣的辦法。
“媽!”辛藜芪輕輕搖了搖母親的肩頭。
“你如果不想嫁給這個廢物,就給我閉嘴。”韋揚秋冷冷瞟了自己女兒一眼。
辛藜芪張口欲言,最後化作一句嘆息,站在那裡吶吶不說話。
“你還等什麼?”
韋揚秋見李浮圖一動不動,揶揄地說道,“服侍丈母孃,盡一點孝心就那麼難麼?”
皮球似乎又拋回到李浮圖身上,就算明知道對方是在侮辱自己,但他卻無從反抗。
畢竟百善孝為先,作為一個上門女婿,服侍一下未來丈母孃,怎麼說都是天經地義的。
但他堂堂死神真的給一個女人端洗腳水,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你莫不是真的以為仗著老爺子撐腰,就以為自己進入辛家十拿九穩了?”
韋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