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威脅我嗎?”良久,韋揚秋才把那份羞愧欲死的情感收起來,沉著臉問道。
“你現在才看出來啊?”
這次輪到李浮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了。
“你……你不要太過份?”韋揚秋氣急敗壞起來,“大不了魚死網破,老爺子把我趕出辛家那又如何?我還有女兒,而你…將什麼都沒有。”
這也是韋揚秋有持無恐的原因,她就看準了李浮圖為了攀上高枝,一定會忍辱負重。
絕不可能和她撕破臉皮的。
“你太看得起我了,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都可以做的出來。”李浮圖挑挑眉。
“你們別吵了。”
辛藜芪有些心煩意亂,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李浮圖,把錄音刪了。”
她終究還是站在母親的一方。
這無可厚非,畢竟她們血肉相連。
但,憑什麼?
“不好意思,辛總,我不是你的員工,沒拿你的工資,你哪來的勇氣命令我?”
李浮圖看著辛藜芪,最後一字一頓地說,“你有這個資格嗎?”
辛藜芪嘴巴微張著,一臉的不可置信,她簡直不敢相信,有人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
“你反了天了,你一個上門女婿,居然跟我們談資格?”韋揚秋抑制不住心底的憤怒,拍桌而起。
李浮圖倚著椅子,審視著母女倆人,也不言語,就這麼靜靜地看著。
“媽咪!你別說了。”
辛藜芪攔住氣憤難平的韋揚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浮圖看,“你是第一個這麼跟我說話的人。”
“噢?那我是不是該榮幸呢?”
李浮圖微微一笑,“辛總,記住,我不欠你的,別覺得什麼都理所當然。”
他們除了有個“權宜”之約,再無其他關聯。
“也對!這樣最好。”
辛藜芪點點頭,瞬間清醒過來。
確實,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她也沒資格要求這要求那,更沒有資格侮辱他。
但她就覺得不爽了,莫名的心裡不舒服,忍不住嘲諷道,“可惜在東郊九號,我也沒看你那麼硬氣啊?”
一個膽小如鼠,還貪財好色的無恥之徒,今天居然說出一番大義凜然的話。
相當的諷刺。
在辛藜芪看來,李浮圖這個窩囊廢就知道欺負女人。
而李浮圖也懶得辯解什麼,見好就收。
如果弄得太僵,辛藜芪不讓跟著,就做不到貼身保護了。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好像只要有一點火花,就足以讓現場爆炸。
叮!叮!叮!
手機鈴聲響起,像一顆石子投進了湖面,打破了平靜。
“喂!”
辛藜芪拿出手機一看,眉頭微緊,“有什麼事不能等我到公司再說嗎?”
“春天米蘭廣場的合約出問題了。”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
“什麼?”
辛藜芪眉頭皺得更深,“你立刻通知各部門經理在會議室等我。”
掛了電話,辛藜芪急匆匆地起身,拎著準備好的包包就往外走,“媽咪!早餐我就不吃了,公司有點急事。”
“再急的事,你也不能不吃早餐啊?”
韋揚秋在做母親這方面還是稱職的。
“不了,到公司隨便吃點就行。”
辛藜芪很焦急地往外走,突然回頭看著緊跟著的李浮圖,“你幹什麼?”
“跟你上班啊。”
“呵!你剛才不是挺硬氣的嗎?”辛藜芪冷笑著說。
這個男人,真是讓她琢磨不透。
說他沒本事吧?
他又神乎其神地救了奶奶。
說他窩囊廢吧?
他又很聰明地套路她媽咪,而且剛才說話異常強硬。
說他一無是處吧?
他又能嚇住驕龍集團的秦少,還很輕鬆解決連她都無可奈何的碰瓷。
不過有一點她是確定的,這個男人貪財好色。
可能有點小聰明,僅此而已。
“我在遵守約定而已。”李浮圖回道。
辛藜芪聽完後轉頭就走,也不再說什麼。
倆人聯袂來到公司,迎接著連片的異樣目光,李浮圖倒是泰然自若。
只是很快,他就被丟在了休息室。
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