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回來,遠遠地看到別墅門口,韋揚秋站在那裡來回走動。
“回來了,藜芪,到底怎麼回事?”
車剛剛停穩,韋揚秋就火急寥寥地上前。
“媽,沒什麼,你別擔心。”辛藜芪泛起一點笑容說道。
“老爺子掛牌要把咱們家別墅給賣了,這還沒什麼?”
韋揚秋得知這個訊息,猶如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懵了。
“公司資金有點短缺。”
辛藜芪心裡也很難受,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收拾一下吧,明天咱們搬到公寓去住。”
“是不是那個廢物去老爺子那裡告狀了?”
韋揚秋雖然不在公司,但她知道至雅的實力,也清楚公司一切運轉良好,怎麼可能一下子資金就斷了?
就算公司有什麼問題,淪落到賣房賣車的地步,那跟破產什麼區別?
她當然不認為好好的一個公司會破產,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李浮圖拿錄音去老爺子那裡告狀了。
話音未落,她跑到駕駛座邊上,指著李浮圖的鼻子大罵起來,“你這個廢物,狗東西,你還真去老爺子那裡告狀啊?”
李浮圖一臉懵逼,這怎麼又跟他扯上關係了?
“媽!真的是公司資金出現了點問題,跟李浮圖沒關係。”
“你護著這個廢物?你還是不是我女兒?”
韋揚秋癲狂不已,面目有些目猙獰,回頭質問辛藜芪。
這讓辛藜芪默然失聲,心裡更加難受,就好像上學時候做了錯事,被老師發現,卻以為是別的同學乾的一樣。
羞愧難當,自責不已。
“立刻給我滾。”韋揚秋轉頭對著李浮圖吼叫。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好訊息是我沒有找老爺子,你放心,我沒有告狀。”
李浮圖可不背這個黑鍋,也不受這份鳥氣,“壞訊息是春天米蘭廣場被葉氏設圈,至雅已經岌岌可危,你的錦衣玉食的生活到此為止。”
韋揚秋整個人都懵了,良久才回過神來,看向辛藜芪,“藜芪,這不是真的,對嗎?”
“媽!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辛藜芪也沒有瞞著的打算。
韋揚秋瞬間感覺頭暈目眩,整個人搖搖欲墜,有種在天上一頭往下栽的錯覺。
破產,意味著什麼,她當然知道。
“媽,你別想那麼多,爺爺會有辦法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到現在這一刻,辛啟源的作用體現出來了,他還依舊是這個家的頂樑柱。
這一夜,辛藜芪母女在收拾打包中度過。
翌日,李浮圖順著辛藜芪的指引,來到一個老式小區。
“就這啊?”韋揚秋在後座滿臉絕望地問。
“媽!咱們先將就一下,一切都會過去的。”辛藜芪安慰道。
破敗的牆壁,石灰泛黃,一排排鐵皮牆外,衣物正隨風飄揚,雜物散亂,正伴著風翩翩起舞。
李浮圖充當一名苦力,提著箱子往樓上走去。
“連電梯也沒有啊?”韋揚秋此刻已經面如死灰。
辛藜芪不知道該怎麼應。
走進公寓,一股黴氣席捲而來,昏暗的燈光下,真皮沙發上兩個大洞格外引人注目。
“這也能住人?”韋揚秋話雖這麼說,但還是揹著包包走進了其中一間房間。
安置好一切。
李浮圖和辛藜芪驅車前往公司。
“這個車也賣了吧。”下車後,一直沉默不語的辛藜芪說道。
李浮圖聳聳肩,他無所謂啊!
平日裡人來人往的大樓,此時寂靜了不少。
“辛總早!”張小婧躬身問好。
“那個……小萍呢?”
“她請假了。”
辛藜芪也沒說什麼,剛走兩步,迎面走來一個男子,“辛總,我老家有點事,這是我的辭職信。”
辛藜芪接過信紙,又回頭看了看前臺方向,點點頭。
上到頂樓,她手上多出來二十多份信紙。
李浮圖看在眼裡,心裡感嘆,真是樹倒猢猻散,大難臨頭各自飛。
“辛總,幾家銀行人員在辦公室等你。”程阮低聲地說。
“來得可夠快的,讓他們先等著吧。”辛藜芪有氣無力地說。
折身就走進休息室,來到視窗邊,失神落魄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