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呢,還不扶我起來!”張氏瞪了朱高熾一眼,嬌嗔地說道。
“啊,哦!”朱高熾像十幾歲的少年一樣笨拙地扶起張氏。
站穩後,張氏斜睨了朱高熾一眼,虛弱地問:“我這是睡了多久,怎麼老二都回來了?”
朱高熾聞言,猛地回過神,苦笑說:“你這一摔真把我嚇壞了,足足快一個月,我以為你要丟下我不管了。”
張氏心頭一震,原來自己昏迷了近一個月。
隨即她瞪了朱高熾一眼,低聲責罵:“想得美,我走了,你是不是打算賴在那些小妖精那兒了?告訴你,休想。”
朱高熾連忙點頭:“是,是,沒你我肯定被那些小妖精纏著,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你知道,我自己管不住自己。”
張氏心裡暖暖的,笑道:“看你那慫樣。”
“嘿嘿嘿,對著媳婦慫點,不丟人,不丟人。”
看著朱高熾那副無賴相,張氏哭笑不得。
“快去叫人給我弄點吃的,躺了快一個月,快成神仙了,餓死我了。”
“啊,對,對,弄吃的,弄吃的。”
“來人啊!趕緊讓廚房備飯!”
程軒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這一覺讓他神清氣爽,整個人輕鬆不少,連日的奔波勞累彷彿都煙消雲散了。
醒來後他發現自己躺在張氏的床上,猛地一驚。
張氏呢?他連忙起身走出院子,卻發現朱高熾正牽著張氏的手,在院子裡緩緩散步。張氏一個月未下床,全身僵硬。前一天只喝了點稀粥和雞湯,身子仍然虛弱。她只能依靠著朱高熾,一點點在院子裡小步走著。
恰巧這時看到程軒從房間裡出來,張氏微微一笑,慈祥地說:“兒子,你醒了。”
程軒忙上前扶住張氏的另一隻手,輕聲問:“娘,您怎麼樣,身子好些了嗎?”
張氏微笑著搖頭:“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身子還虛,大夫說修養一陣就好,謝謝兒子了!”
程軒笑道:“娘,您這麼說的,您是我娘,娘有事,做兒子的當然要想方設法,這是我該做的。”
張氏欣慰地笑道:“你呀,就是嘴甜。”
程軒看向自家老爹。僅一天時間,朱高熾已徹底恢復,整個人收拾得乾淨利落,看起來精神也好了許多。
“爹,我睡了多久?”
朱高熾看著兒子,笑道:“一天一夜,本來想叫醒你,你娘不讓,說你這一路肯定辛苦,讓你多休息會兒。”
言畢,朱高熾望向程軒的眼神滿是詫異。他至今記得昨天的事,特別是幾位太醫為張氏把脈後,那震驚的表情。
太醫們原本診斷張氏顱骨碎裂,藥物難治,他們所做的更多是守護,根本沒想過有人能讓張氏恢復原狀。即便程軒到來,他們的期望也只是保住性命而已。
誰也沒料到,僅過了一天,張氏不僅能下地行走,而且一番把脈後,太醫們發現除了因近日未能正常進食導致的虛弱外,張氏幾乎無大礙,只需好好休息即可復原。
這樣的手段讓幾位御醫瞠目結舌,不知如何言語。朱高熾望著自己的兒子,心中滿是感慨,不明白這孩子還有多少能耐是他們這對父母所不瞭解的。
他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兒子,現在你獨自回到京城,但整個京城都被你大哥控制了,我想太子府外面肯定已經圍滿了想抓你的人。”
張氏皺起眉頭,看向朱高熾問道:“若微呢?是不是還被那小子帶走了?”
朱高熾微微點頭說:“是的,帶走了,現在被關在皇宮的天牢裡。”
張氏轉頭看向程軒,問:“兒子,你打算怎麼辦?現在老大在京城裡一手遮天,你媳婦也被他抓了,他想用若微的性命來威脅你。”
程軒扶著張氏的肩膀笑道:“娘,放心,大哥把我媳婦關進天牢,其實是……最大的失誤。現在若微很安全,甚至比跟我在一起還要安全得多,他威脅不了我。”
說完這話,程軒的臉色漸漸冷下來,語氣也變得冷淡:“但他把娘害成這樣,這……是不能原諒的。”
張氏心裡微微一痛,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兩個兒子要爭鬥,她即便再豁達,心裡也難免會痛。
想到這裡,張氏開口道:“兒子,你大哥……他……畢竟是你大哥。”
程軒冷冷地說:“他怎麼對我沒關係,但他這樣對待你們,就……不行。這麼多年,你們兩位老人何時虧待過他?他如此對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