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何伯說著,把一個手鐲給了樸浩天,“你媽媽在一週前給了我手鐲,讓我在今天把手鐲交給你,說你以後遇到喜歡的女孩子,給她戴上,算是她最後能留給你的東西。今天下午,醫院已經對你媽媽下了病危通知書,因為她現在的病會傳染,醫院不安排家屬見面。”
何伯說著拍了拍樸浩天的肩膀。
而就在這時候,樸浩天的手機響了,電話是醫院的座機打來的,他懷著忐忑的心接通了電話。
“請問是樸夫人的家屬嗎?”醫院裡的人很有禮貌地問道。
“我是她兒子。”
“樸夫人在幾分鐘前,已經去世了,因為她的病比較特殊,我們醫院會對她的屍體進行處理……”後面的話,樸浩天似乎已經聽不到了。
直到最後,醫院那邊說完了話,樸浩天回答道:“請不要叫她樸夫人了,她有名字,她叫胡顏藝,樸老頭沒有資格做她的丈夫。”
大概沒想到樸浩天聽到母親去世後說出的竟是這般話,醫院的人很吃驚,之後支支吾吾了又說了幾句話,樸浩天莫名有些煩躁起來,便把電話掛了。
“短期內,我不會再回到那個家。”樸浩天說道,眼裡的憂傷依然課件,但此刻的他變得很隱忍。
“少爺注意身體,我會再來看你的。”何伯說道,到底還是很心疼他,“如果有什麼需要,記得打電話給我。”
樸浩天沒有說話,徑直離開了。想起了以前關於母親的點滴,還有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幸福時光,硬漢子的樸浩天的眼角滴下了一滴淚水。他最難過的不是母親的死,而是這樣偉大的母親,在生命最後一刻還想著家,想著他和他的父親,可是,她最愛的人卻沒和他走過最後的時光,而是做了一個背叛者,逃跑者,他為母親這一生的付出不值得,甚至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