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連當事人自己都不會發現,在你面對這個人的時候,你變得跟平常不一樣了。
這叫做什麼?
這種微妙的感覺?
不言而喻了。
可就是有人不明白,或者說,不想明白過來。傻子總是比聰明讓你快樂許多的。
張西亞明白了嗎?他明白了,當九音跟棲墨走的那天,他明白了,對她是會心疼的,對她是會惦記的,對她是會想念的,對她是不一樣的。張西亞也問過自己,那丫頭哪裡好呢?總跟你頂嘴,總是自以為是,總一副假面的對你,總隱藏著自己。
可儘管是如此,他還是在她離開的這些個日子裡,瘋狂的想念著她。
“田九音!你敢走!你給我回來!你跟誰學的?剛才那個詞,你哪裡學的?!”張西亞快速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九音的手腕,惡狠狠地看著她。
九音皺了眉頭,盯著他抓住自己的那隻手,淡然的開口問道:“你說什麼詞?”
“你給我裝蒜是吧!”張西亞瞪著眼睛,原本他想的不是這樣的,這麼久沒見了,她怎麼著也該熱情點吧,不說撲進自己懷裡,也該害羞的看著自己,然後對自己溫順的吧!
怎麼就是這個樣子呢?她這是跟誰學的,怎麼一脫離了自己,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呢?
“董事長,公司給您預定了酒店,我現在送您過去吧!”
“好,行李你拿!”
張西亞憤憤的走在前面,對於九音的冷淡,他很惱火。九音看了一眼他的行李,有些發愁了,居然有四個箱子,他是來出差的,還是來定居的?
“你走快點好不好!怎麼派你這麼個……來接我?!”張西亞扭頭碎了一句。
九音很清楚,那句沒說完的,應該是你這麼個廢物。她也沒怨言,她加快了步伐,可還是不如張西亞走得快,光是出機場這一段距離,都讓九音擦汗。
“就來了!”九音隨口應道。
張西亞嘆了口氣,又折了回來,從她手上接過行李箱,簡單的整理了下,將四個箱子摞在一起,單手拖著前進。走了沒幾步又停下來,將自己臂彎的風衣丟給九音,“幫我拿著!這個你該拿得動吧?”
他扔得很準,遮住了九音的頭,她把衣服拿下來的這麼個功夫,張西亞的手就伸了過來,自然而然的就接住了九音的腰身,九音斜眼看他,張西亞正當過眼雲煙,手臂一用力,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的身上,說了句,“走吧,回家!”
九音一個怔忪失神,被他強行的夾著走了幾步,突然反應過來,胳膊肘用力的一墊,拐在張西亞的胸口上。
他悶哼一聲,怒氣衝衝的看看九音。
九音對他甜甜的一笑,“董事長車來了。”
酒店訂的是全市最豪華的,說是五星級,可年代久遠了,連三星級都不如了。
張西亞將行李丟在一邊,他活動了下筋骨,不過是一天的奔波,就覺得渾身散架了一樣,眼皮也開始打架了,沒什麼精神,別看在機場的時候,跟個活猴子一樣的上躥下跳,可上了車以後,整個人就蔫了,昏昏欲睡的樣子。
九音看著他躺在沙發上,自己一個人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說道:“董事長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明天經理會過來的。”
張西亞依舊是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說道:“去給我整理行李,弄完了再走。”
說的理所當然,九音咬了咬唇,不好拒絕,畢竟現在他是老闆,她就那麼倒黴嗎?先前是躲著他,辭了華為的工作,現在更好了,他是直接領導了,看來這份工作也不能再做下去了。
九音一聲不響的,將張西亞的東西提到臥室裡,跪在地毯上給他整理箱子。
而張西亞看了看她的背影,站起身來,去浴室洗澡。
他洗澡的速度不快,有些刻意的放慢了速度,他是要等待,讓她看到所有的東西。水流不斷的衝擊著他的身體,可帶不走他一絲一毫的疲憊,他累了,心神俱疲,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他想要讓她回來,兩個人好好地過下去,哪怕平淡也好。
終於他關上開關,圍了條浴巾出去。
臥室裡的九音還跪在地上,手裡捧著的是一本相簿,地上散落了許多的東西。
有精緻的餐具,有印著加菲貓的睡衣,有一個被塞得有些變形的泰迪熊,有水晶的八音盒,有印著一半紅唇的拖鞋,有景德鎮的陶瓷杯子,有一條繡了音字的毛巾……
那些東西無一不是九音從前用過的,她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