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哥完全沒料到會是這麼個場景,棲墨一旦變成了原來的棲墨,就不再是那個對他言聽計從的弟弟了,他覺得有大事要發生,不算吉祥的預感。
雨有了停的趨勢,他們又去拜祭了爺爺,黃哥沒有跟著去,他對田家的長輩一直心存芥蒂的。
棲墨沒強求,畢竟爺爺是自己的。跟老爺子說了很長一段的話,九音第一次看到棲墨痛哭流涕,跪在那裡,身子那麼的單薄,肩膀不斷的抖動著,偏偏你沒有一句話能夠安慰他。
等他哭夠了,兩個人才從山上下來,黃哥早就去了墓地外的車裡等他們。
雨停了,山上的風大,吹過來涼颼颼的,九音忍不住打了噴嚏,棲墨原本想脫件衣服給她,可自己也是溼漉漉的,她穿了也不會舒服,乾脆抱著她走,“你靠著我,哥給你擋風。”
“謝謝七哥。”九音略微愣了下神之後說道。
“是真的七哥,還是姦夫,我倒是要好好地聽你解釋解釋!田九音!”
路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扣住了九音的手腕,那雙因為憤怒了通紅的眼睛,像是燃燒了火焰,要將九音活活燒死一般。
棲墨看了一眼九音的手腕,蒼白的面板上已經泛紅,他皺了皺眉,“西亞哥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妹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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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音是被張西亞連拽帶拖的拉走的,就連棲墨也束手無策,張西亞簡直是瘋了一樣,從未看到他這樣憤怒。
他出現時的那句姦夫,斷定了棲墨和九音不正當的關係。他一直都覺得,九音對待棲墨是不一樣的,他心裡甚至害怕,害怕棲墨再次出現了,九音會跟他走,害怕九音那顆被自己隱藏起來的真心,裡面住著的人,其實就是田棲墨。
畢竟,他們也算青梅竹馬了,他們之間也有那麼多回憶。而他張西亞有的不過是這幾年,他出現的晚了,沒有再對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猶如天神一般給她依靠,那麼現在,他無論給她多少,她都不會記得,她所記得的,也就只有田棲墨了嗎?
無力的挫敗感,讓張西亞幾乎發瘋,面對田棲墨的質問,他丟下了一句,“我管教老婆,你沒有資格多嘴多舌!”
然後就強行的帶走了九音,棲墨想攔著,可被張西亞推開了,他熬了幾天的身體終於熬不住倒了下去,黃哥聞訊趕來,張西亞已經拉著九音走了。
九音苦惱,她對他拳打腳踢,她撕心裂肺的喊著不走,可都沒敵得過張西亞的決絕。
回的是他們以前的家,豪華的別墅,散發著古老的文化氣息,他就將她丟在這一片的歐洲風格之中,狠狠地摔她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掐住了她的脖子,質問道:“你還說你安分守己?田九音你叫我怎麼相信你?才一轉頭,你就對田棲墨投懷送抱了!你叫我怎麼相信你?”
他沒了分寸,手勁大的讓九音窒息,她更加用力的開始掙扎,撕打著他,她的臉憋的通紅,咬緊了牙關,不服輸的樣子,讓張西亞更加的惱火。
“你為什麼就不肯老老實實的?你骨子裡當真是一個蕩婦嗎?由我一個還不夠,你還要招惹多少人?你非要人盡可夫嗎?你怎麼就那麼下賤?”
“我……從來都……不想……要你……不想要……任何人……我只想要……一個人自由的……生活……”九音艱難的說道,斷斷續續的,她的臉漲紅,有些發紫了,她瞪著他,絲毫不畏懼,哪怕就是死了,又能怎麼樣?
她以前覺得,哪怕活的再卑微,她都要活著,總有一天是要過上好日子的,自己真正想要過的日子,為了那個目標她可以忍耐,不管多久,只要有那麼一天。
可忽然之間,九音發覺了,只要張西亞一天沒有厭倦她,那樣的日子就是一個未知數,而張西亞什麼時候會厭倦她呢?當真就是三年的約定嗎?她不敢相信了,前路是一片的黑暗,張西亞熄滅了她所有的光明。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張西亞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九音閉上了眼睛,輕蔑的笑了,他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打掉,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張西亞的下巴有些顫抖了,血紅的雙眼鎖定了就有的眼睛,厲聲問道:“田九音!你睜開眼睛看著我?!我再問你一次!你愛不愛我?你有沒有愛過我?!你說啊!”
九音張大了嘴巴,她已經不能呼吸,瞳孔放大了,好似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一樣,她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卻還是搖了搖頭。
她竟然搖頭?她的意思是,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依舊不愛他,依舊是從未將他放在心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