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溼漉漉的,張西亞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九音,然後迅速的從她身上跳開,抽出面紙在自己的鼻子前,對著九音咆哮道:“田九音!你居然流鼻涕!”
九音滿不在乎的坐起來,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挑釁的看著他,就好像是在說,我就流鼻涕了,你能把我怎麼著?有本事,你也流鼻涕!
“噁心死了!擦擦!”張西亞瞪著她,拿了紙巾來給她擦鼻涕。
九音就嘿嘿的笑,鼻涕還是流著,張西亞皺眉,嘴上嫌棄她,可行為卻沒有嫌棄,一直細心的幫她擦鼻涕。後來他們睡覺了,他也不睡,時不時的過來給她擦鼻涕。
張西亞摟著九音,身體像個火爐一樣的,溫暖極了。這一夜九音睡得極好,而張西亞卻一直在昏沉之中。
日上三竿的時候,九音起床了,看見張西亞還睡著,並且臉蛋紅撲撲的,像是以往在她手下變成小塊的蘋果。她摸了摸張西亞的額頭,赫然發覺,這廝發燒呢!
九音搖了搖張西亞的身體,“醒醒,你哪裡不舒服?”
張西亞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嗓子也啞啞的,“去叫個醫生來!”
“感冒了吧!我都說了會傳染的!”
“你才感冒了呢!我讓你叫醫生來,就一定是感冒啊!快點去!別婆婆媽媽的!”張西亞一腳踹在九音的屁股上,活生生的將她踹下床去。
九音撅撅嘴,無聲的咒罵著他。
“你罵我什麼呢?大點聲!”張西亞扯著嗓子喊了一句,他嗓子沙啞,這樣一來像是磨砂紙一樣的聲音。
九音連忙回頭笑容滿面的說:“怎麼敢呢!”
就這樣,他們在來倫敦的一個星期,兩個人先後病倒了,十分的戲劇化。
醫生在給張西亞看過了以後,也說並無大礙,吊了水。
九音的身體就好了許多,換成了她守在床邊了。時不時的用棉棒沾了水,溼潤他的嘴唇。他一張臉燒的通紅,好像關二爺的塑像。
趁著張西亞睡覺,九音去廚房煮粥,兩個人都是一天沒吃飯,張西亞還病著。她就算什麼都不會,也該親自下廚,為他做點什麼。不然張西亞好了以後,還不說她沒良心?
生病又不好吃西餐,太過油膩,想來想去,還是熬粥。其實九音也想過,給張西亞配藥膳喝,像上一次她住院的時候一樣,不過她沒有張西亞的本事,研製不出可以殺人的藥膳來。
她不知道什麼樣子才算好,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九音就嘗一嘗熟了沒。人一直守在爐灶前,全神貫注的,也像模像樣的繫了圍裙。
張西亞掛完了水,覺得口渴,所以出來找水喝,老遠就看見九音在廚房裡忙碌著,他還揉了揉眼睛,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幻覺,難以置信的走上前去,抱住她的腰身。
“在做什麼?”他問。
九音並沒有被他嚇著,只推了推他說道:“你別搗亂,我給你煮稀飯吃,一會兒就好!”
“稀飯?真的?”
“你不會看啊,這不是一鍋呢麼!”
“九音……”張西亞叫她,聲音柔軟的可以掐出水來。
“嗯?怎麼了?”九音回過頭來看他。
她的額頭上有些許的汗珠,是被鍋烤的原因,她的臉蛋紅撲撲的,煞是可愛。張西亞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嘴唇。
“你別鬧,當心鍋……”
“隨它吧!”
他在她的唇上好一頓的親吻,吃了個通透的,放開她的時候,她氣喘吁吁的,再一看鍋裡,已經熬幹了。
九音瞪了張西亞一眼,眼神裡是在說,都是你,浪費糧食了吧,可恥啊!
張西亞卻笑了起來,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裡,柔柔的說道:“九音,我們結婚吧。”
十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能做什麼?
吃頓飯?洗個澡?搓牌局?還是歡愛一場?
而張西亞用了這幾個小時,拿到了一張結婚證書,一張從拉斯維加斯空運回來的結婚證書,甚至本人都沒有到場,就這麼火速的給辦了一張。讓九音一直驚歎差異,張西亞這風風火火的行為,他,有朝一日可會後悔呢?
結婚證拿在手裡,好似不是一張紙,沉重的像是一座山,壓的九音喘不過氣來,這一身的皮肉,都要被這一張紙給壓垮,給磨滅掉。
無論是情人,還是女朋友都好,你讓她做什麼,她都可以乖巧的聽從,可是妻子這個稱呼,她做不來,也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成為張西亞的老婆。也許他不過是一句戲言,也許結婚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