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配合非常的不滿,“你不能什麼事都這麼倔強,醫生比我們有經驗,我們得聽醫生的。”
章子君默默的站起來走向陽臺,不願在理會席慕寒了,他要說讓他說去,反正她堅定一個信念,就是不吃藥。
席慕寒看著章子君站在陽臺上那堅挺的背影,他知道她那股倔強的脾氣又上來了,他還是說服不了她。
就像10周的時候勸她流產一樣,他勸服不了她,反而是她把他說服,然後
和她一起住到醫院裡來了。
可是,現在呢,他連說服她吃藥都說服不了。
那麼,說服她減掉肚子裡的一個孩子,他又怎麼能辦得到?
站起身來,終於走到她的身後,伸出雙臂把她攬進懷裡,讓她的頭貼在他的胸口。
“子君,”他輕喊一聲,然後吻落在她的額頭上,慢慢的一路朝下,終於落在她那乾燥柔軟的粉唇上。
“寒,一個星期,再等一個星期我就服藥好不好?”終於,她被他吻得氣喘吁吁的說。
他用力的把她攬緊,然後把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
一個星期,真是倔強的小女人啊。
好吧,他讓步,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吧,他相信她能堅持得過來的。
只是,這個夜晚,席慕寒卻再也不敢提減胎的事情了。
再等等吧,等過兩天她心情好的時候再提。
剛吃了晚飯,護士就走進來了,幫章子君量體溫量血壓詢問當天的飲食情況,然後拿來了氧氣管。
“怎麼了?我要吸氧了嗎?”子君看著護士在她床頭插氧氣管,趕緊問了一句。
“嗯,費醫生開了,從今天起,每天早晚各吸氧一次,每次一個小時。”護士一邊說一邊把氧氣開啟,然後示意章子君放到鼻孔那裡去。
“哦。”子君順從的應了一聲,也許覺得吸氧沒有什麼副作用吧,她很高興的按照護士的要求做了。
再一次從睡夢中醒過來,頭髮依然全都是溼漉漉的,身上的衣服再一次全部汗溼,就連床單都是溼溼的。
席慕寒見她睜開眼睛,趕緊從衣櫃裡找出一套睡衣遞給她,讓她去洗手間換上。
趁她換衣服之際,他迅速的把床上的床單和被子枕頭都換了,這是每天必須的事情,因為這些都被她汗溼了。
就為她總是出這麼多汗的問題,席慕寒不止一次問過費玄,費玄也找不出原因,只是說可能是虛汗,讓經常換就是了。
換,肯定要換,她現在的衣服,被子,床單,枕頭的,每天都換兩次,阿英天天都要把她的被子拿到天台上去曬的。
子君從洗手間出來,她已經自己洗了頭了,因為昨晚才洗過的頭,所以早上洗起來很容易,不需要席慕寒慢慢的幫她洗。
“過來,我幫你把頭髮吹乾。”席慕寒見她走出來了,趕緊去拿吹風,然後讓她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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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推門進來了,端著托盤,見席慕寒正在給章子君吹頭,趕緊說:“那我等一下過來。”
“馬上就好!”子君趕緊對護士歉意的笑了笑,剛好席慕寒已經把她這一頭短髮吹乾了。
“打針和吸氧一起進行吧。”護士說著就來準備給子君的留置針裡插針,然後眉頭皺了一下:“怎麼腫了?沾水了嗎?”
“可能是。”子君這才想起來,剛才她自己洗頭了,可能不小心給碰到了。
“對不起。”子君道歉,這的確是她的錯,她應該讓席慕寒幫她洗頭的。
“沒事,下次注意點就行了,換一隻手打吧。”護士小心翼翼的把她手上的留置針拔下來,然後示意席慕寒幫她按一下。
護士很細心,雖然子君的手背上血管很細,她拍了幾下,然後血管冒了出來,一針就打了進去。
席慕寒按住子君那隻腫了的手,看著護士給她扎針,她居然那麼平靜,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打完針再吃藥吧,”護士一邊說一邊把裝又藥的小杯子放到床頭櫃上,然後又幫子君把氧氣開啟。
“我不吃這個。”子君用手指著藥杯子裡的降DNA的藥,非常堅定的說。
“這個是費醫生開的,你現在肝臟負荷很重,這藥,必須吃了。”護士有些為難的說。
“我不吃!”子君堅持的說,然後把那顆藥片給拿了出來放在一邊去了。
“你……”護士看著固執的章子君,忍了忍又說,“你知道前幾晚上叫得聲音最大的那個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