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看著守著床邊憔悴的席慕寒,她手動了一下,想要伸手摸他一下,卻沒能成功。
不過席慕寒注意到了,即刻握住她的手,眼淚終於從眼眶裡滾落了一顆出來。
“子君,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終於醒了,”他的聲音哽咽著,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如果你一直不醒,我就準備撞牆跟著你昏迷算了。”
子君一臉的虛弱,嘴動了動想要說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給了席慕寒一個放心,我很好的笑臉。
放心,他怎麼能放心?
子君很快的又睡了過去,雖然到病房裡來了,可是,並沒有脫離危險,費醫生都一直不敢離開醫院。
席慕寒親力親為的照顧子君,什麼事情都不假他人之手,阿英送了湯過來,他親自拿勺子喂她吃。
只是,子君一直在沉睡,她吃不了,於是,他就著急,一會兒又去問醫生,一會兒又問護士。
醫生說她太累了太虛弱了,現在給她輸了血,她睡會兒就慢慢的好了。
護士說你不要著急,該醒的時候自然會醒,她和普通的產婦不一樣,她的肝功能現在還沒有完全好呢。
子君是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的,她整整昏睡了18個小時。
只是,她醒過來時看見的卻是席慕寒趴在她的床邊睡著了,他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疲憊,下巴下的鬍子都長出一茬來了。
她微微的抬手,放在他的頭上,手指穿過他的頭髮,感覺到他的頭髮有些油油的,應該是兩天都沒有洗頭了。
他是個愛乾淨的男人,甚至有些輕微的潔癖,平時的衣服總是一天一換,頭髮更是天天都要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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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這兩天他都守在她床邊,所以連起碼的洗澡換衣服之類的都沒有去吧,他也就只敢在她面前這麼邋遢的。
席慕寒在她的手穿插他的頭髮時醒了,他微微的抬起頭來,伸手抓住那在他頭頂上亂動的手,緊緊的,緊緊的握在手裡。
溫熱的大手包裹著冰冷的小手,從未有過的溫柔襲擊著子君的心房,他們就這樣默默的注視著對方,激動著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窗外,不知道是誰正放著那首《手心裡的溫柔》
“你在我身邊,相對無言,默默的許願,對愛的依戀……你在我身邊把我的手牽,牽著我手心不變的誓言……愛到什麼時候,要愛到天長地久,兩個相愛的人,一直到遲暮時候,我牽著你的手,我牽著你到白頭,牽到地老天荒,看手心裡的溫柔……”
這一首歌,幾乎在這一瞬間,他們倆同時就喜歡上了,歌聲終於停了,席慕寒還緊緊的握緊子君的手。
半響,他才愣愣的問,“剛才這首歌是誰唱的?我以前怎麼沒有聽過呢?”
子君微微一笑,然後輕聲說:“這是刀郎的《手心裡的溫柔》,我以前也喜歡,不過,現在更喜歡。”
“我也喜歡!”席慕寒衝口而出,然後又說,“我現在去開膝上型電腦,我們再聽一遍。”
於是,刀郎那略帶滄桑的聲音在這間病房裡響起:“……你在我身邊把我的手牽,牽著我手心不變的誓言……”
子君是甦醒了,不過,因為生這兩個孩子,她的肝病卻已經非常的嚴重了,現在孩子生下來了,費醫生現在才全力的來給她治病。
以前不能用的藥現在都敢用了,以前降DNA的藥是孕婦可以用的,所以降不下來,中間降下來一個次方,後來一個星期都又升上去了。
這次很多的藥都可以用了,一個星期後,她的臉色已經不再蠟黃,轉氨酶也從一千二百多降到了兩百多。
休息還是最重要的,這是費醫生的話,臥床也是最重要的,所以,子君不能起床來去婦幼醫院看朵朵和果果。
席慕寒是在子君完全清醒脫離危險後去婦幼醫院看的朵朵和果果,他原本以為可以和子君一起去的,可是費醫生不讓子君離開醫院。
他獨自開車來到婦幼醫院,新生兒科的專家是從美國回來的博士劉建興,在子君會診的時候曾經來過兩次參加會診,所以和席慕寒也是認識的。
“孩子沒問題吧?”席慕寒看著兩個躺在保溫箱裡的孩子,透過透明的玻璃保溫箱,依然可以看見倆個孩子在伸腳伸手的一點都不老實。
“現在病情基本穩定了,”劉建興很認真的說,“不過,孩子出生太早,我們現在還是要進一步觀察,孩子的病也挺多的,新生兒肺透明是肯定的,還有心臟,肝臟都還沒有完全的長好,要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