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見他那嚴肅表情,笨拙的樣子,忍不住一下子笑了起來。
“先生是第一次當爸爸吧?”護士一邊笑一邊隨意的問道。
南宮少託著小肉團的手本能的一滯,看了眼護士,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更沒有啃聲,權當沒有聽見護士的問話。
護士當他是預設了,然後才說:“他是個男孩子,”
產房的護士雖然每天都要接觸不同的準爸爸,不過,像南宮少這樣的俊美卻又像冰山一樣的男人倒是少見。
護士見他一直沉默,把孩子從他手上接過來又說:“第一次當爸爸,所有的男士都會跟先生你一樣的不知所措,以後慢慢的抱的次數多了就好了。”*
南宮少低頭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剛才,他抱的是程浩的兒子,而他的手上如今還留有餘溫。
而他,好似對那股孩子的溫暖有些戀戀不捨。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僅僅因為那也是王如的孩子?
“孩子是34周生下來的,現在要放保溫箱,你趕緊跟著我一起去新生兒科辦入院手續。”護士接著又對站在那裡的他說。
南宮少心裡本能的一驚,幾乎是衝口而出:“你說多少周啊?”
“三十四周啊?”護士抱著孩子一邊走一邊疑惑的看了他一樣,“你是孩子的父親,難道連自己的老婆懷孕多少周都不知道嗎?”
“34周?”他跟著護士走,幾乎是機械的重複了一下,然後有木訥的問了句:“34周是八個多月吧?”
護士這下是真的被他給氣的翻白眼了,不過還是耐心的回答:“十月懷胎,每4周算一個月,34周,八個半月。”
八個半月,八個半月,南宮少的心在猛然間揪緊,手已經慢慢的攥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露。
那個女人不說懷孕才七個多月嗎?現在怎麼就成了八個半月了?
如果是34周的話,那麼,這個孩子,除了是他的,就不可能是別人的。
就算王如從他這裡出去後就跟程浩在一起了,那孩子頂天了也就只有32周,而不可能是34周的。
而經過阿彪的調查,王如從他這裡出去後等了近半個月才去學校當的音樂老師,而她和程浩是在學校裡認識的。
該死的女人,騙得他好慘,居然敢把他的孩子說成是別人的孩子了。
“到了。”護士見身邊原本冰山般的美男子現在陰沉著臉,看上去越發黑沉可怕,她本能的覺得奇怪了。
一般當父親都是很高興的,這位先生先是沒有表現出高興的神情來,現在居然是一臉的陰沉,難道僅僅因為孩子要住保溫箱嗎?
“孩子住保溫箱也不是很可怕的,34周早產孩子不會有危險的,”護士會錯了意,本能的安慰他,“我們醫院還有26周早產的呢,照樣能養活的。”
南宮少好似沒有聽到護士的話一般,只是他的臉越發的黑沉著。
“你趕緊填寫入院資料,我送孩子進重症監護室去了。”護士見他楞站在那裡,用嘴示意他辦入院手續的視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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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看看孩子。”南宮少本能的叫住往重症監護室去的護士。
護士覺得有些意外,不過還是轉回身來,然後把孩子抱到了他的面前,這次沒有再給他抱了。
南宮少看著護士懷裡的小肉團,臉紅紅的,皺巴巴的,眼睛閉著,不過,看上去很好看,一點都不醜。
護士給他看了幾秒,然後迅速的轉身走進了重症監護室,只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冰山男人臉上的那一抹柔情。
不醜,孩子一點都不醜。
他南宮少和席慕如的孩子,要是醜了就怪了。
迅速的來辦入院手續,孩子的名字這一欄就讓他頓筆了,因為他沒有想過王如肚子裡懷的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給孩子取名字。
“沒有給孩子取好名字沒有關係,可以用大人的名字代替,爸爸的或者媽媽的,比如媽媽叫李曉,那就寫成李曉B,這樣就可以了。”裡面負責辦理入院手續的護士看見他停頓在嬰兒名字這一欄,即刻給他說明白。
於是,南宮少迅速的在孩子的名字那一欄寫下了南宮少B,他幾乎就沒有考慮過用王如的名字。
其實新生兒科都是用媽媽的名字的,可是,他本能的排斥王如那個名字,因為那個是假名字。
辦好入院手續,他再次回到產房外邊,護士已經推著王如出來了,她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