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方便。”
羅成拿起筆,便寫了起來。馬連城突然走上來,把筆和紙搶了過去,道:“這是我的兵,我來寫。”頓了一會,又接著道,“這地方不平坦,不好寫,寫好了我給你拿來。我走了,不用送了。”說完,馬連城便拿著筆和紙給走出了團長辦公室。
團長爽朗笑了一聲,道:“這麼些年,讓你看著他,辛苦了。你也回去吧。”
羅成沒有說話,朝團長敬了個禮便走出了房間。身為一名合格的軍人,他知道,很多話是不需要說出來的。正如他知道,馬連城之所以非得堅持鬧到團部,也是為了許三多好。許三多看不出來,並不代表他也不懂。一名在那樣情況下扔了帽的軍人,這樣的錯誤無論是新兵還是老兵,都是不可原諒的。馬連城鬧到團部,是為了給許三多找機會,讓許三多還能留下來。如果換成是別的有心人來團部說,許三多就真的是要離開了。即使現在不用,新兵訓練結束後也是要走的。馬連城的苦心,包括許三多在內,很多人不懂,可是他卻是懂的。而團長,明顯也是懂的。一名連張建那麼特殊的兵都果決的趕走了的連長,絕不會是怕觸犯規矩的人。
許三多鬧的這場風波就算是這樣的沉默下去了,如同這沉默的黑夜。黑夜背後隱藏著的,很多是我們肉眼無法看清的。
回到訓練營,馬連城和羅成下了車。羅成朝馬連城道:“連城,我們多久沒一起喝過酒了?去我那喝兩杯吧。”
馬連城頭也不回,果斷道:“不去。”
羅成拉住馬連城的衣服,道:“不行,今天一定要去。”這次,馬連城卻真的是給他拉住了。羅成笑了笑,又道:“順便把建兵那愣頭青也給叫來吧。”
馬連城奇怪道:“我們喝酒叫他幹嘛?見到他我還能喝得下酒?他一來沒氣死我就好了,教出個比他還神奇的兵,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羅成只是笑,也不多說,便喚人去把林建兵給叫到了他的住處。
林建兵聽到衛兵的傳叫,便知道是有關許三多的事,於是安慰了許三多一聲,顧不上他委屈,便急著跑了出去。
去到指導員羅成那裡,林建兵急著走了進去,然後看見了連長馬連城和指導員羅成。
羅成笑道:“這麼快?來來,坐下吧。”
馬連城板起臉,道:“他敢坐?這誰教出來的兵?敲門不會,連敬禮叫首長好都忘啦?”
林建兵尷尬了臉走到外面,敲了敲門,聽到指導員羅成的應聲才又走了進來,接著敬禮喊道:“連長好!指導員好!”
拿著啤酒的羅成苦笑不得,道:“好了好了,坐下吧。連城,看你把建兵給嚇的,還不幫忙開下酒。”
馬連城抱怨道:“會喝酒還不會開酒啊?”說著,便把啤酒接了過來。
羅成朝林建兵道:“坐下吧,傻小子,愣著幹嘛。”
林建兵這才敢坐了下來,張開嘴欲言又止。
馬連城突然轉過臉來,道:“別以為他像你一樣傻,就能老是犯哈。我可宣告瞭,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再有一次,馬上喊他給我滾,滾得遠遠的,看不見心不煩。”
林建兵的心猛的一鬆,感動的看著連長馬連城,幾乎沒掉出眼淚來。他知道,許三多這次算是又捱過一劫了,連長馬連城不要他走了。
林建兵看著連長馬連城,感動道:“連長,謝謝你了,許三多也謝謝你。”
馬連城道:“放屁,他能謝我?他如果會謝我就不哭得委屈成那鳥樣。你也別謝,謝我幹嘛。他是我的兵!”
林建兵終於是流下了眼淚來,在心裡反覆了好幾聲謝謝。他突然想起來,連長馬連城以前也對他的班長說過,那是我的兵。
許三多在宿舍裡哭,蓋著被子偷偷的哭,不敢給人家看見,也不敢發出聲音來怕打擾到別人。班長林建兵在的時候,會哄他安慰他,可是現在卻是沒有人了。
林建兵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所以很識趣的沒有打擾連長和指導員喝酒。他高興的回到宿舍裡,看見自己的這個兵還在哭,就覺得心疼,看向其他人的時候,玩牌的玩牌,燙腳的燙腳,睡覺的睡覺,沒在的沒在,就覺得有氣。林建兵於是道:“你們怎麼都不安慰一下許三多呀?”
在場的除了許三多之外看著自己的班長,然後又各自對望。餘波第一個跑了出來,哭喪著臉,道:“班長,您得主持公道啊。許三驢,嗯,就是我們那三驢兒,我們好說歹說,想讓他知道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美好。啊,是多麼的燦爛。班長,可是您看,這三驢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