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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紅,羞臊中急於為自己的失態找個理由,咬咬嘴唇道:“我……我……我剛收到神殿傳書,有個重要任務,想和你商量下……”

她慌亂之下隨便找個理由,說出口才驚覺,竟然將神殿的秘密任務拿出來做藉口了,這是違反神殿教規的重罪,不由十分懊惱,然而此刻話已出口,又怎麼能收得回?

無奈之下反而發了狠,無論如何要讓這男人成為自己的人,一旦成了夫妻,也就不存在洩密一說了。

長孫無極目光一閃,“哦?”了一聲,笑道:“請拓跋姑娘稍待,在下去去就來。”

他平時神情雖然溫和,但一向給人的距離感明顯,今日這一笑卻是常日對孟扶搖的那種笑法,立時神光盪漾風采妙絕,哪怕眉目易容得平常,也讓人覺得姿容絕世勾魂攝魄,拓跋明珠頓時就看呆了,怔怔的扶著門框,人都走遠了才說出一個字:“好……”

說完之後才覺得,心怦怦跳得厲害,而掌心燥熱,竟微微生出汗來。

孟扶搖給長孫無極拖著轉過一個拐角,忍不住笑:“瞧你那一笑……那美人我看魂都飛了。”又笑,“可惜帝大爺去洗澡了,不然他要在,又是一場好戲。”

“你也去洗澡吧。”長孫無極在她身上嗅了嗅,做嫌棄狀,“瞧你在人堆裡擠得,還真餿了。”

“有嗎?”孟扶搖坦然嗅自己,狐疑,“沒有吧?”

“有。”長孫無極招呼侍候的下人打來洗澡水,笑,“陛下需要人擦背嗎?在下願意效勞。”一邊說一邊來解孟扶搖腰帶,孟扶搖踹他一腳,竄入門內,將門帶得嘩啦一響,砰的關上。

門一關,長孫無極便轉過身,轉過身來的他輕鬆笑意已經全無,立於原地沉思了一會,回房換了件衣裳,再次往先前拓跋明珠等他的廳堂而去。

他剛剛走過一個拐角,孟扶搖無聲的從自己的房間裡飄了出來。

她飄上簷角,注視長孫無極走回拓跋明珠所在的方向,眉頭微微皺起,半晌,估算著長孫無極不能發現她的距離,才不緊不慢的綴了上去。

長孫無極跨進廳內,拓跋明珠正在出神,忽聽低沉優雅的聲音響起!問候殷殷:“有勞姑娘久等。”

拓跋明珠回身,看著淺紫長衣的男子衣袂飄飄的講來,含笑的眼眸溫柔切切令人沉醉,臉上不由一紅,又為他稱呼中去掉拓跋兩字而覺得歡喜,急忙迎上去:“許公子。”

長孫無極眼光在桌上豐富而精緻的小菜上一掃,很自然的坐下來,親自為拓跋明珠斟酒:“這是咱們穹蒼雪山獨產的‘瑤臺雪釀’吧?安神養顏,滋補寧氣,對女子尤其有益,想不到這樣的小地方也有這酒供奉,姑娘不妨多喝幾杯。”

“公子真是細心人。”拓跋明珠歡喜不勝,一顆芳心本就若浮雲端,被遐想的霞光盡染桃紅,哪裡還經得起眼前人小意殷勤,連幹了幾杯,本有些病容的蒼白盡換酡顏,心跳越發劇烈,原本還努力維持點矜持,此刻也盡付了軟雲春水,扶,扶不住,捧,捧不起。

長孫無極淺斟輕笑,卻並不提神殿公事,只拿些風花雪月詩詞歌賦風土人情文人軼事等女子愛聽的東西淡淡閒談,信手拈來而又足見胸中丘壑,俯仰之間姿態風流,拓跋明珠日常呆在規矩森嚴的神殿少見外人,下來巡視也是人人趨奉,哪裡遇見過這般名士風姿,早已迷醉得心動神搖,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眼見她已薄醉,長孫無極才停了勸酒,笑道:“先前姑娘和在下說,神殿要務……”

“哦,”拓跋明珠此時已經認定這便是終身良人,再沒什麼顧忌,從懷中取出一個竹筒,道:“剛剛收到飛鴿傳書,我還沒來得及拆看,只是看見火漆封口竟然是天部標記,天部指令,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有發出過了。”

“那拓跋姑娘還是不要給我看吧,”長孫無極立刻推回那竹筒,“天部指令非同小可,雖然你我同屬神殿,但是擅自將天部指令外傳,會害姑娘你受責,在下……如何忍心……”

他不說這話拓跋明珠還有幾分猶豫,一說,拓跋明珠頓時什麼顧慮都沒了,尤其那最後一句,語氣輕輕,關懷之意溢於言表,何止是關懷,拓跋姑娘甚至聽出了纏綿聽出了情意聽出了洞房花燭聽出了兒女成群……

意中人如此為她著想,拓跋明珠熱血沸騰,急切的想要“美人贈我金錯刀,我以報之英瓊瑤。”激動之下乾脆自己也不拆竹筒了,嬌笑著往長孫無極手中塞:“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你……總不會出賣我的。”

她笑著笑著,藉著酒意,大膽的更靠近了長孫無極幾分,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