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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量,存心要讓德王……造反!

想到這裡,孟扶搖渾身的汗毛都要豎了起來,這個敢於拿自己的國土和天下來博弈的牛逼男人!

只是,為什麼不在京城內滅掉德王,卻放虎出京,還順手給了他二十萬軍來鬧事,這其中的深意,孟扶搖覺得自己的小白腦袋開始不夠用了,想了想,乾脆拉下被子——哎,等戰北野回來找他問下好啦,這些政治人物,一定懂的。

被子一拉下,就聽見了哭聲。

哭聲幽幽咽咽,在這不算高大的縣衙院牆外飄蕩,黃昏將盡,暮色四合,這個無星無月的夜晚裡這一縷悲切的哭聲,聽得人心底發���

孟扶搖皺著眉頭,一把掀開被子,蹲在床上大罵,“鬧鬼啊?姑娘我最不怕的就是鬼!靠!有種過來我面前哭!”

哭聲立止,卻有人快步過來,姚迅的蒼白長臉兒扒著院牆一晃,幸災樂禍的進來笑道,“是胡桑在哭呢。”

“嗯?”孟扶搖已經知道胡桑乾的好事,還沒想好怎麼整治她,她倒先哭上了?

“戰王爺真帥啊……”姚迅陶醉,“孟姑娘你知道不,胡桑都哭了三天了……”

姚迅說得眉飛色舞,孟扶搖聽得目瞪口呆。

從三天前戰北野知道城門被拒事件的始末開始,小心眼的戰王爺憤怒之後便盯上了胡桑姑娘,愚昧的百姓沒什麼好計較的,災難面前不能指望他們保持哲人般的冷靜和清醒,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是用心狠毒的胡桑可不能放過,他命令黑風騎第一時間集體改裝做混混,堵在了所有可以逃往城外的路口,想舉家逃走的胡桑,無論選擇哪條路,都能崩潰的發現前方有“混混”要買路費,偏偏那買路費又十分離譜——不要錢,只要胡桑姑娘跳個裸舞就成,無奈之下,胡桑一家只好乖乖回家等著挨宰,混混們又輪流去胡桑家裡“買武器”,指名要好鐵好工,東西做出來後,卻又百般挑剔一再返工,三天三夜下來,胡桑的爹累癱在地上,胡桑跪在地下苦苦哀求軍爺們放過自己,黑風騎兵們一口口水吐在地下,“呸!你也配咱們和你作對?你也配和孟城主作對?你給她提鞋都嫌髒了鞋!”

隨即翻出一堆賬單,指出胡桑家誤工誤料給他們帶來的損失,賬單上鉅額的數字看得胡桑昏了過去,醒來後便聽見有人冷冷道,“城西張老爺願意代你還債,只要你去做丫鬟抵債就得。”

胡桑立即又昏了過去——誰都知道張老爺是個“丫鬟癖”,他從不娶妻妾,他的妻妾就是丫鬟,玩膩了想扔就扔,簡單方便,一次性使用。

就這還沒完,對方道,“張老爺只幫你還一半債,還有一半,城北劉老爺說了,你去做洗衣婦人抵了。”

胡桑又昏了——劉老爺家的洗衣婦都是“脫衣婦”,劉老爺是個人體藝術超級發燒友,他家的洗衣婦,個個臉盤子一般,身材卻是一等一的妖嬈。

黑風騎扔下賬單揚長而去,揚言每日必來催債,直到兩位老爺平分掉胡桑姑娘的白天和晚上為止,胡桑捧著一疊賬單日夜哭泣,左鄰右舍無人相助——胡桑咎由自取,再說這些當初也曾死守城門不給開的百姓自己也心虛,連求情都沒敢開口。

哭腫了眼晴的胡桑,半夜裡扯了根細溜溜的繩子悽悽慘慘要上吊,換了三個地方吊了三次,終於給捱揍回來的鐵成遇見,鐵成默然半晌,給胡桑指點了條路——你自己去求孟城主,除了她,沒有人有權利原諒你。

胡桑感激的跪在鐵成腳下砰砰砰磕頭——把那天鐵成磕給她的加倍還了回來。

所以現在,就換胡桑姑娘在牆外哭了,她也真是精明,知道大門前哭未必有人給通傳,乾脆打聽好了孟扶搖的住處,在最靠近她屋舍的那處圍牆外哭,孟扶搖想裝聽不見都不行。

孟扶搖皺著眉託著腮想了半晌,想自己不過就是一時發昏代收了個帕子,怎麼就惹出這麼多事來呢?果然長孫無極那個人是招惹不得的,傳說中的真命天子啊,得罪一點點都有老天代罰的,瞧,這下好了,這下不是她懲罰胡桑,是胡桑懲罰她來了,她咋這麼能哭呢?看樣子自己一日不給她進門,就一日別想好好睡覺養傷了。

“媽的,誰欠了誰的啊。”孟扶搖揮揮手,道,“我不想見她,我也不會假惺惺的和她說我原諒她,叫她滾蛋,理想有多遠,她就滾多遠,最好自己去死,不要杵我面前來,小心我一個心情不爽,刀子捅上她肚子。”

姚迅翻翻白眼,“孟姑娘你沒打算真捅?你太好說話了吧,她險些害死你咧。”

孟扶搖瞅他一眼,“我一向都好說話,有人背叛過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