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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聰明伶俐的,讓人見了就想抱到懷裡去親熱一番,逗弄一下地普通孩子。大大圓圓的眼睛望著容謙,一副得不到誇獎便不甘休的樣子。容謙瞧著好笑,略略思想鬥爭了一下,還是把小小人兒抱到了懷裡,那麼小,那麼輕的身體,那樣真實。那樣鮮活的生命,總會讓人感到極之神奇。罷罷罷。大不了明天再去聽那些老頑固們嘮叨一番君臣綱紀就是了。他這樣漫不經心地想著,口裡也漫不經心地問:“真的嗎。皇上真是越來越了不起了。”眼睛卻還是盯著小皇帝那胖乎乎極可愛的臉蛋。心裡還是非常非常想要伸手扯這麼兩下。燕凜得到了誇獎,心滿意足了:“容相為什麼這樣望著我?”“因為皇上長得越來越好看了啊?”容謙臉也不紅一下地撒謊。心裡盤算著,明天開始得給皇帝安排學武的課程了。每天叫他扎一個時辰馬步,練兩個時辰拳,就不信多餘的熱量消耗不掉,不信這肥減不下來。要再讓小皇帝這麼胖乎乎肉團團的下去,自己哪一天失控,鬧出個什麼大不敬地扯皇帝面孔的事件。還不得嚇死一堆人。所以啊,小孩子還是平常人家地好。臉蛋想怎麼捏就怎麼捏,頭髮想怎麼揉,就怎麼揉,愛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還能時不時在白白嫩嫩的臉上香幾口,簡直是天下最好地玩具啊。他滿腦子都是邪惡的想法,嘴裡只淡淡問燕凜的貼身大太監:“王公公,皇上萬乘之尊,你就敢這般隨隨便便帶出宮來,惹是稍有閃失,你的腦袋夠砍嗎?”王公公趕緊著跪下去:“相爺恕罪,小人哪有天大的膽子,敢隨意安排聖駕出宮。實是相爺忙於政務,有些日子沒到宮裡來了。皇上實在想得緊。今兒太傅又贊皇上學得好,皇上一高興,就想著把這事告訴相爺。奴才們也攔過勸過,可皇上說了,今兒要是不能到相府裡頭來,他就不進膳。皇上那是萬金之體,要餓出個什麼不妥當,奴才們性命是小,皇上的身子是大啊。”他執禮雖恭敬,解釋雖迅疾,但因著心中早知道不會有什麼大罪名,神色語氣,倒也並不十分緊張。容謙心中好笑,想是自己平日太好性兒了,真以為他不會殺人似的,一個比一個膽子大:“我哪裡就有好些日子沒進宮了?”這次不等王公公答,燕凜已經很不滿地喊:“已經有三天了。”小小的臉上滿是服悶地控訴著“容相有三天沒有來看朕了。”才三天而已啊,對於日理萬機地我來說,這不算什麼大罪吧?容謙朝天翻個白眼,小孩子都是這樣從不體諒大人的難處,而且特別得寸進尺,早知道如此,以前別太順著他就好了。說起來,燕凜對容謙地過份依戀本來就是有原因的。當年先王於國家危難之際病逝。容謙榻前受命之時,燕凜還在襁褓之中。小小的嬰兒,生來失母,未幾亡父。天下局勢紛亂激盪,敵國屢屢興兵犯境,朝中重臣驕橫跋扈,各地藩鎮多懷異心。皇室宗親,旁枝血脈更有無數雙眼睛都盯著龍位寶座。先帝僅有如此一人幼子,又沒有母親保護,只要燕凜一死,皇位就會旁落。而那麼小,那麼小的嬰兒,那麼那麼脆弱的身體,哪裡經得起任何風雨磨折。要一個嬰兒夭折地不明不白,太容易太方便太好下手了。有時甚至不需要下手,只要照顧得不甚周到,就已足夠。那時,容謙力排眾議,毫不理會天下人的非宿在宮中,把那小小嬰兒,護在懷中身旁片刻不離。▋日間他抱著他處理國家大事,夜晚,他讓那小小嬰兒睡在身旁,一夜數驚地照料他。燕凜最初的記憶,全都只有容謙。記憶回溯到生命最早之時,眼中見的,彷彿都是容謙。隱約記得是容謙一句句教他說話,是容謙牽了他的手,一步步教他走路。生命中的所有個第一次,彷彿都和從容謙連在一起。第一次學寫字,是容謙握著他的手,教他如何提筆,如何用力。第一次騎馬,是容謙親自抱上馬,然後一直一直坐在他的身前,被他的雙手緊緊護住。第一次得到誇獎,是因為自己聰明伶俐,學得即好且快。所以容謙欣然歡悅。第一次被責備,是因為自己做了錯事,所以容謙一直用不悅的目光望著他。第一次……小小的燕凜,一直以為容謙是無所不能的,一直錯覺,容謙是會一直守護在身旁的。然而容謙只用了短短的幾年時間就把國內局勢完全掌控,確定現在宮中已沒有人敢於謀害燕凜,於是放心離宮而居。小小的孩兒,還不懂什麼叫做離別,什麼叫做失去,那個彷彿永遠都會在眼前,任何時候,只要高叫一聲。或是就會立刻出現地依靠,就這樣遠隔了重重宮宇。燕凜從小就聰明好學,隨著漸漸長大,也瞭解大臣不可能長留在宮裡,皇帝不能同大臣住在一塊兒的道理。但是,皇宮那麼大,宮殿那麼冷,龍床再柔軟舒適。總及不上很久以前,某人胸膛的踏實溫暖和安全。宮中只有奴才,只有下人,即使是小小的孩兒,也知道寂寞的滋味。也就難怪容謙三天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