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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部分

張奕有些束手無策,不曉得張恪是什麼意思,晚晴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朝還坐在地上的劉婷呶了呶嘴,她人先跟著張恪就溜了出去。

小嬸嬸將劉婷從地上攙起來,一屋子的人都走了出去,就剩張知微夫婦還留在客廳裡。

就差給張恪指鼻蹬臉喝斥了,張知微哪裡曾想到這魔頭這時候回來,看大家都走出去,心想要是這事就這樣偃旗息鼓又不甘心。

張恪出了客廳,對還站在丁文祥抱歉的說道:“這樣吧,丁總要是賞臉,我明天下午請丁總喝茶……”這邊有人要尋死覓活,心頭給塞了一團亂蓬蓬的茅草似的,也沒有心思留丁文祥下來喝茶。

丁文祥只需要能有與張恪交談地機會就行。就不一定非要在今晚上,想必張恪也不想讓家族裡的糾紛落在外人眼裡,就告辭離去。

回到自己屋裡。雖然長期都不住人,晚晴都會讓人定期打掃的,所以屋子裡整潔明淨,張恪開啟燈,將其他人都丟客廳裡,什麼也不管不問,自己跑進廚房燒水,等水燒開了。才衝了三杯咖啡出來,給晚晴一杯,小嬸一杯,他自己手裡端著一杯,其他人都沒有份。這才端著咖啡站在那裡看著垂頭喪氣的張奕,劉婷臉上悲悲慼慼的神色倒是真切的。

“說吧,都發生什麼事,鬧死鬧活的?”

小嬸在邊上解釋:“張奕與劉婷一個月前領了證,誰也沒告訴,我們都不曉得。不曉得怎麼給張奕他爸爸知道了,跑到劉婷父母家鬧過兩回,攪得人家不得安生,他們又千方百計打聽到張奕、劉婷的住處,跑過去鬧過一回,能砸的都砸了,就差放火燒掉房子,那次張奕不在家,還是左鄰右舍看不過幫忙報了警。你小叔就說這邊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就讓劉婷與張奕過來住。也算幫我們看著房子,不曉得又怎麼給他爸知道這裡了……”

張恪雙手抱胸站著,他曉得,自己不回家。也沒有人拿這些事煩他,也就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瞥眼看著劉婷手腕上的傷疤,只怕有些事小嬸這時候都還在輕描淡寫的說;眉頭鎖著,往門外瞥了一眼,大伯張知微與大嬸嬸畏畏縮縮地探頭往裡看。

“還想怎麼樣,把我這裡也砸了!”新仇舊恨都往腦子裡湧,看到大伯那張臉就氣血上湧,張恪說話當然沒有什麼好語氣。要不是念著晚輩的身份。早就指鼻子蹬臉破口大罵,站在那裡冷眼看著門外的大伯。冷冷的說道,“死豬不怕開水燙,撕破了臉皮就沒有顧忌、四處撒潑,你們進來砸吧,我不攔著你們;你們倆就在這裡將她直接逼死得了。”將咖啡杯就將門外砸過去,哐鐺一聲巨響,鋼化玻璃門與咖啡杯都很結實,滾燙的咖啡灑了一地。

誰都沒有想到張恪能發這麼大的脾氣,都給嚇了一跳,心驚肉跳,一時間大家的呼吸都細了。

想想也是,張知微夫婦這麼鬧騰,可不是要把人往死裡逼才甘心?

隔著一道透明的玻璃門,張知微還只當咖啡杯就是朝他砸過去,倉惶後退的一步,絆倒坐在花壇上,駭得半天沒敢吭聲。

相比三年前的夏天張恪一怒當眾掀桌,還會覺得小孩子亂脾氣;此時的他卻有衝冠髮怒的威勢,壓著旁邊都跟著喘不氣來。

張知非他妻子要安撫大家的情緒,呶著嘴擠眼示意他大伯張知微夫婦趕緊先離開。

張知微真是怕了,張恪這小子一直以來都對他家橫鼻子豎眼看不順心,還真怕他惱了之後會六親不認做出什麼橫事來,抖抖縮縮拉著妻子就先出了院子。

別人都不曉得怎麼安撫張恪的情緒,張恪撇撇了嘴,自己跑過去將地上的咖啡杯撿起來,放到玻璃茶几上,又跑到工具間將拖把拿出來,拖起灑了一地的咖啡漬;這時候才有保姆剛過來接過他手裡的拖把拖地。

張恪將晚晴杯裡的咖啡倒了一半進自己的杯裡,才坐到沙發上,好像沒發生什麼事似的,對張奕說:“江南那邊的營林規劃書,你明天拿一份給我,我這兩天有空,就看一下……你們結婚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我爸媽知道了,肯定會送一份禮給你們的,我先代他們送給你們……”將手腕上的那塊江詩丹頓表摘下去,沒有直接給張奕,而塞劉婷手裡。才又回頭跟小嬸嬸說,“小嬸,你去跟他們說,海州沒有他們撒潑的餘地,不認,要斷關係就斷,至於張奕之後與劉婷是分是合、是好是差,都沒有這時候把人往死路上逼的道理。”

張恪也不管樓下這攤子事,徑直上了樓,張知非的妻子跑出去找他大伯將張恪的意思告訴他們,晚晴跟著上了樓,誰都沒有想要張恪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進了書房,沒人時輕擁著他的膀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