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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部分

見上一面就好了,”唐婧不無嚮往的說,“王小波也住在北京吧?”

“不知道啊,或許吧,我又不是文學青年。”再過兩三年,文學青年這個詞就要成貶義詞,誰被別人按上這個稱謂就會跟別人急,張恪嘴角流露出一絲淡淡若無的淺笑。

張恪這才想起來王小波這時候還沒有猝然逝世。王小波是在什麼時候猝然逝世的?太具體的時間,張恪記不起來,但是印象中就在九七年春天因為心臟病突發英早逝。正值他創作的巔峰時期,張恪以為,王小波的逝世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最大的損失,留給後人無盡的惋惜與懷念。

明知道王小波會在一個月或者兩個月之後就猝然離世,張恪還是選擇袖手旁觀,不曉得唐婧知道之後——假若告訴她一切的真相——會不會抱怨自己此時的殘酷冷血?

王小波的死,應該是死於心力交瘁,因為生活上的、寫作上的,更是因為他體會到的種種不自由、不愉快。又怎麼能讓他體會不到那種種不自由、不愉快呢?

第六篇 技術野心 第五百零五章 陳信生

張恪決定將王小波的事情忘掉,忘掉當然是不可能的,只是置之腦後,不去想這件事情。

年初三,邀請陳信生一家到西單文化廣場附近茶莊喝茶,西單是北京的核心商業區之一,倒是方便周叔惠、晚晴、唐婧她們逛商場。

倒像是相約出來逛街,女人們逛得興致勃勃,張恪與陳信生兩個大老爺們耐不住腳力不勝,躲到一邊的茶館歇息聊天。

張恪與陳信生坐在茶館裡聊天,自然也會談到陳信生今年三月底他與TI之間的聘用合約期滿的問題。

“TI中國區的業績光輝矚目,我想安吉伯先生一定對你的留任寄予很高的期待吧。”張恪端著精緻青紋白底的骨瓷咖啡杯,懶散坐在藤編椅上,室外的氣溫很低,但是陽光從玻璃窗灑進來,室內卻如春後的溫暖。

“在TI,不能將自己的成功都歸功到自己的能力頭上來,”陳信生笑了笑,“TI換別人來做中國區的總經理,並不會給業績帶來什麼了不起的影響……就像劉明輝的去職,並不能給愛達電子帶來多少業績影響一樣,一家現代化的企業,員工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是企業的成功,而不是個人的成功。要說個人的能力,我相信,國內很多民營企業的老闆都是一流的,要遠遠超過我們這些在外企打工的職業經理。”

“有些過謙了,不過在某程度上,我與你的觀點一致。”張恪笑了笑,說道:“現在國內興起個人領導力這個概念,這又是在拾西方企業管理的牙惠吧。我看這大概是一些海外企業十年前就拋棄掉地東西,不過這時候對國內企業還是有些用處的。國內的民營企業大多規模都還小,掌控方便,個人領導地魅力能發揮出一些作用。不過,個人能力再強、再有領導魅力。也有不完美的地方,說什麼個人能力、領導魅力,對於一家現代化的企業,則是遠遠不夠的……”

“恪少還真是很清醒啊……”

張恪笑了笑。說道:“這時候。國內企業面臨巨大的市場機遇,領導能力、魅力是能發揮了很大地作用,但是西方企業發展的歷程告訴我們:極少有人能很好的控馭上百億甚至更大規模的大企業,這些企業最需要地不是領導人地魅力——當然領導人沒有魅力也不行,少一些倒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是需要一個讓公司穩定運營、持續發展的系統,這個系統應該延伸到公司理念與文化、人事、財務等企業制度、技術結構、生產結構等各個層次角落……我這些天一直在想錦湖這個系統該怎麼去建立的這個問題?”

西方公司發展的歷程,總缺乏血淋淋直觀的印象,張恪親眼目睹的教訓已經不少:有些民企或者國企的規模做大、做強之後,他們的領導者。已經不僅僅是驕傲自滿地問題了,他們往往剛愎自用,聽不進去別人的話,有些人的脾氣會得暴躁、心情變得浮躁,他們這時候最大的敵人不是競爭對手。而是他們自己。

張恪談了很多內容。陳信生能感覺到張恪似乎站在未來的角度來審視今天國內企業地現狀,當然。這也可以理解為張恪對企業經營地高瞻遠矚。

對於陳信生來說,四十歲未到,做到TI中國區總裁的位子,已經有一個相當輝煌地人生,不過才四十歲而已,離退體還早。

作為華人,在TI公司內部的上升空間很有限了,安吉伯先生希望由他來整合大中華區的業務,不錯,大中華區會是今後十年全球經濟發展最有潛力的區域,但對於陳信生來說,挑戰性與成長性已經不強。

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