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與張恪站開一些,不過張恪接電話的時候,她又把臉貼過去,聽她爸在手機裡跟張恪說什麼。
“小恪,你這時候人在哪裡?”
“我在公交車上,”張恪心想總能不說跟唐婧摟在一起,“跟小婧從學校出來。”
“那正好,你跟小婧來吃晚飯。”
張恪將手機放回褲兜,詫異的看了唐婧一眼:“你爸什麼時候這麼清閒,他不說,好像我就不去你家蹭飯似的。”唐婧噘著嘴,眼睛也是疑惑:“大概我爸有事要找你吧?”
“我也這麼想。”張恪撓撓耳根,“好像你爸找我不會有什麼好事,我看我還是去晚晴姐那裡蹭飯吃得了。”
“你敢……”唐婧嬌嗔的摟住張恪地手臂。
在市委別墅區附近的車站下車,那個讀報的中年人也下了車,跟著往市委別墅區,走了一會兒,那人似乎認出唐婧來,指著她問:“啊,你是唐市長的女兒吧?”
“哦……”唐婧定睛看著那人。手還挽著張恪的胳膊。
“我是市信用聯社的趙石,唐市長今天請我去你家吃晚飯……”
“啊……”唐婧得知這人要去她家吃晚飯,忙將張恪的胳膊丟掉,她哪裡認識這個市信用聯社的趙石是什麼人?只是想到在公交車上與張恪相擁的模樣都落在這人樣子。嬌嫩地臉蛋不勝嬌羞的染上紅暈,“那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爸在不在家……”想到明明是爸爸請人家到家裡做客,還說這樣的蠢話。都怪張恪讓自己忍不住要賴在他的懷裡。
張恪還奇怪唐學謙為什麼特地打電話要自己去他家吃飯,是跟這個趙石見面嗎?倒沒有想到他在公交車上看自己寫地評論文章這麼認真,淡淡一笑,也沒有說破。
唐學謙在家裡。坐在沙發上,茶几上也放著一份二十七日的海州日報,翻到那篇對央視調低利率的評論文章版面上。張恪心想:原來是過來聊這篇文章的。許瑞平也在唐學謙家。他已經正式調入市政府辦公室擔任唐學謙地秘書。行政編制為正科級,他停薪留職承包市瓷器廠前是副科級幹部編制。
“還在等你。你在路上遇到唐婧的?”唐學謙看著唐婧、張恪與市信用社主任趙石走進來,從沙發上站起來,“本來要請你去我辦公室談話的,恰好白天都安排滿了,我想大家都要吃飯的,就請你到家裡一起吃頓飯,飯桌上聊天也隨便,這位是張知行家地小子張恪……”
趙石認出唐婧來,也就猜到張恪是誰了,張知行家的那個惡名在外的混蛋小子,在公交車跟唐婧那樣子,手都落在小姑娘地屁股上,跟非禮還有什麼區別?不露聲色地笑著說:“跟張秘書長很像呢,這麼英俊!”
張恪很少見唐學謙會請下面人到家裡來吃飯,看來他對二十七日海州日報上地那篇文章很欣賞,想必趙石也能意識到,他眉頭壓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晚飯差不多已經準備好,唐婧過去幫她媽準備碗碟,唐學謙跑到二樓拿了一瓶乾紅下來,卻為找開酒瓶地起子忙活了半天。
唐學謙找趙石來,就是從這篇文章中看出他對經濟很有自己的看法,想找他談一談,話題自然從央行連續兩次下調利率開始,談到國內目前經濟上存在的細微徵兆,張恪邊吃飯邊聽他們聊天,覺得趙石說的話只能算泛泛之言,有時候直接在背文章上的段落,沒有這篇文章表現出來的驚豔。
唐學謙也有些失望,吃過晚飯就沒有再挽留趙石。
從落地玻璃窗看著趙石離開庭院,張恪笑著說:“我在公交車看見這位趙主任在背自己的文章呢!”
“文蛀蟲!倒難為他坐公交車來,”唐學謙無奈的苦笑,“我就在想,趙石真有這水平,城市信用社不至於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不曉得能不能找到這篇文章真正的作者……這篇文章倒是有些分量的。”
“找李明學問問,他應該對海州研究經濟的人熟悉,說不定這位趙主任就是在海大金融系找來的槍手寫這篇文章的……”
“我倒希望這個槍手出在城市信用聯社體系之內……”
“為什麼?”張恪問道。
“過來說,”唐學謙說道,招手要張恪到客廳沙發那邊坐下,“城市信用聯社這幾年逐漸暴露出許多風險管理方面的問題,這次,省裡要求各市整肅城市信用社、化解地方金融風險,組建城市商業銀行,我最近為這事頭疼……”
“組建城市商業銀行,”張恪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國務院九五年就要求各地以城市信用合作社為基礎組建城市商業銀行,只是各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