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兒,樓上也就張恪他們左手邊有多人的席位空著,他們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的朝那裡走去。
學府巷就那麼幾家高階餐廳,杜飛、時學斌他們都是常客,在餐廳裡遇到胡金星、陳勇他們也不是一回兩回,不會特意的避開。
再說海粟科技收購創域的連鎖網咖業務之後,雙方的矛盾至少在明面上是緩和了。
“那個人是誰?”張恪見跟著胡金星後面上樓的青年面生,年紀也要比胡金星他們大一些,文質彬彬的戴著一幅金邊帽眼鏡,他上樓後還朝杜飛他們點頭示意。
“元江證券的一名經理,最近時常跟他們混在一起,元江證券給大客戶提供融資,看情形陳勇他們在海粟科技上養成的胃口不小……”杜飛低聲說道。
“哦,真是一點都不奇怪啊!”張恪說道,他與杜飛、時學斌坐在靠窗的位子,小聲說話也不虞胡金星他們能聽見,“海粟科技在公開增發新股之前一定還會有一次密集的託市操作,與元江證券聯絡,或許是他們認為之前玩的有些放不開。”
“胃口總是越撐越大,他們這些人也是有恃無恐。”杜飛不屑地說道。
張恪見陳勇、胡金星坐下來後將袖口往上捋,露出鐙亮耀眼的金錶,心想他們這一身名牌裝備加上新購置的豪華轎車,大概花銷不少。他早就知道胡金星與陳勇在外圍炒作海粟科技的股票漁利,海粟科技的股價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上漲了近三十倍,想來他們即使撈了許多黑錢也差不多揮霍一空了。
看宏信的行事風格,他們對海粟科技的利用也是一次性的,也就是說,海粟科技公開增發前的託市操作將是胡金星、陳勇他們在海粟科技上的最後一次機會。胡金星多半清楚這一點,那意味著他們十有八九要利用最後一次機會玩一把大的。
國內許多證券公司在業務操作上很不正規,常常以委託理財的方式從企事業單位籌措大額資金轉手放貸給客戶從中吃息差,當然也有證券公司親自披甲上陣幕後坐莊炒作股票。
陳勇、胡金星他們能總是在一隻股票上獲利,證券公司肯定也會有所察覺,胡金星與陳勇跟證券公司的人走到一起,一點都不讓張恪覺得意外。
“他們在外圍發些小財,會不會得到宏信的默許?”杜飛低聲問道。
“很可能是他們自己在玩,”張恪說道,“海粟科技股票交易活躍的網點只有兩處,一處在文舟,一處在建鄴,都是星河證券旗下的營業部,跟元江證券沒有什麼關係……他們要這次要玩一把大的,從元江證券旗下的營業部追看,能很容易查到他們到底玩多大。”
“原來你也一直在關注著他們啊?”時學斌神色興奮的說道,“而且不是一般的關注啊。”
“我這人心眼比較小,”張恪壞笑著說道,“他們在背後查錦湖有沒有問題,難道就不許我們找一找他們的把柄?”
“有把握嗎?”時學斌說這話裡情不自禁的更加壓低聲音,又笑道“大概我的心眼也不大,總是看不得別人得意啊。”
“難說……”張恪微抬起頭,淡然的看著不遠處的胡金星、陳勇。
“那就是說有戲?”時學斌眼睛一亮。
當前股市新科技概念股氣勢如虹,沒有呈現出絲毫的頹勢來,他們都認為沒有強勢人物出面扯後腿,很難阻止宏信這種只利用海粟科技到公開市場圈錢的野心。看到胡金星、陳勇這些人繼續得意囂張下去,時學斌心裡始終堵著一口鬱氣,但是他知道,即使能拿到宏信這夥人違規操作海粟科技股票的確實證據,在當前的證券市場法制環境下也不會有什麼大用處,要是張恪出手,情況就大為不同,時學斌想象不出國內還有什麼私有資本勢力能正面跟錦湖一爭高下。
宏信的情況也十分的特殊,拿句不客氣的話說,宏信系可以說是國內官僚私有化資本的代表。
“能借勢才行,看情況吧。”張恪說道。
杜飛知道張恪不會因為此類的恩怨而消耗錦湖的實力,影響到錦湖的發展,但是落石下井的事情也從來都不會吝嗇做的,他問道:“五月中旬之前形勢會有變化?”
“難說,”張恪說道,朝胡金星、陳勇那裡呶呶嘴,壓著聲音說道“他們想玩一把大的,可以向元江證券融資買入海粟科技的股票坐等高價丟擲,元江證券為了保證資金的安全,要按照一定的比例收購保證金,一旦海粟科技的股價跌破保證金的風險控制範圍,元江證券為了保證放貸資金的安全,將會強行替他們平倉……這種違規操作在國內屢禁不止,但是在國外,融資融券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