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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施衛忠剛開口否認,傅俊開著帕薩特過來,張恪見施衛忠、劉芬、許思母親站在巷子口,按下車窗問他們:“站這裡等人呢?”

劉芬說道:“就許思小舅在等人,我們剛下廠車。”

“那上來了。”張恪幫她們開啟車,他往裡面坐了坐。

劉芬、許思母親坐上車。施衛忠站在巷子口看著帕薩特沿青石街開進去,急著直跺腳。好不容易等到一個親戚過來,才拉著一起進去。

劉芬看施衛忠看見張恪臉上的神情就知道他是在等張恪,有意地氣氣他,她自己上了車。也沒幫施衛忠說句迴旋的話,除了年初二那天張恪在陳妃蓉家吃過飯,倒也再沒有出現過,也沒有在新光廠露出臉。

名義向張恪借了一萬塊保證金,劉芬回廠工作的事情很順利,也趕上新光廠地工資、崗職調整。新光廠對行政崗位控制很嚴。大量提拔技術崗。劉芬回廠就調到助理管理師一級,工資從她車禍前的三百多。一下子調到一千二,這在整個海州市都要算相當不錯的工資,在海州市這樣的城市九五年月工資能拿到兩千就可以到處炫耀了。

劉芬跟陳奇結婚生活這麼多年,繃緊的弦這才稍稍鬆弛下來,越發覺得錢的珍貴,女兒之後絕不能像自己年輕時這麼倔強,以為光有了愛情就能當飯吃。

唐婧送給陳妃蓉的髮夾,陳妃蓉回家只說同學送的禮物,再說唐婧、張恪在街市佔地方擺攤,陳奇也知道,劉芬沒有當回事。年初二請周復來陪張恪吃飯,讓周復揭穿那髮夾值不少錢,陳妃蓉起性子鬧了一場,劉芬就留了心。劉芬回廠工作之後,也問過周復那髮夾到底是真是假,周復雖然改了口,嘴裡免不了要拿張恪與陳妃蓉說事,劉芬康復後,逛街的機會也多了,留心看,倒是明白真鑽與皓石之間地差異,回想起來,越發肯定那枚髮夾上嵌的都是真鑽。

鑽石地品級與價錢差異極大,那枚髮夾或許算不上十分昂貴,但是鑲滿碎鑽的感覺想想就讓人神往。

張恪年後一直忙著愛達電子的事情,沒機會再到棋院這裡晃悠,許思家也沒有去過,更不到出現在陳妃蓉家門口。在劉芬看來,卻是那次鬧過不愉快之後,張恪對她女兒死了心。劉芬心裡痛惜得很,

女兒又氣又惱,她卻對這事不死心,張恪畢竟還跟她女兒是同學,時不時的要問女兒張恪在學校地情況。陳妃蓉自然不想提出張恪,再說年後張恪逃課的時間倒比他在教室的時間要長,陳妃蓉也不知道張恪什麼事情,劉芬經常唆使女兒約張恪到家裡來吃飯,再怎麼說她交廠子裡的一萬塊保證金要算張恪借她的,陳妃蓉容不得半點汙垢的少女情懷,哪裡做得出曲意討好張恪地事情來?

母女倆因此常常互相慪氣。

拋開家境不說,劉芬覺得張恪這孩子人長得帥氣,眉骨高直、星眸隆鼻,白麵修形,氣質又十分文雅,待人又十分地有禮節,劉芬萬萬想不通有哪一點會讓女兒不悅。有時候母女倆鬧急了,陳奇在旁邊勸解:“哪有母親鼓動女兒早戀地?”劉芬眼睛一橫:“你什麼時候來騙老孃的?”

再看張恪,劉芬完全拿著丈母孃看女婿地眼光,自然是越看越喜歡,問道:“張恪,怎麼現在不來找我家妃蓉玩了?”

張恪心裡說:我倒是有這個膽子才行!不曉得唐婧怎麼會跟陳妃蓉關係這麼好,難道美女也能惺惺相惜?偶爾在學校遇到陳妃蓉,連調戲的表情都不敢擺,更不要說找陳妃蓉玩了。

張恪說道:“最近有些忙。”

“高中的功課很緊吧,”劉芬自顧自的說道,“妃蓉成績很好的,又比你高一屆,讓妃蓉幫你輔導輔導……”

劉芬這麼一說,許思她媽就有些尷尬了,訕笑著說:“許思這丫頭,最近工作有些忙,倒不曉得要好好教小恪的功課。”

張恪愛聽這話,恨不得將許思拉過來狠狠的讓她媽訓一頓,然後隔三岔五的夜裡幫他輔導輔導。他與許思的事情讓晚晴知道,晚晴倒是願意幫他們打掩護,誰知道許思抹不開面子,始終不肯拿到晚晴那裡過夜做藉口,讓張恪恨得牙癢癢的。

劉芬對張恪親熱得很,施衛忠家的親戚都沒有來齊全,就請張恪到裡面坐,張恪窺著許思跟她家的親戚說話,許思看見張恪過來,對他說:“我小舅呢,他到巷子口等你,你沒看到他人?”

劉芬咯咯一笑,說道:“施衛忠死要面子,活該他跑斷腿。”

張恪估計施衛忠在劉芬面前沒好意思承認專門在巷子等他,就站在外面等施衛忠回來,劉芬也不急著往裡,就許思母親急著進去幫忙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