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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難怪徐學平脾氣這麼差,原來他兒子在海州出車禍死掉了,張恪此時到覺得徐學平的臭脾氣不難理解,要是給他足夠的權力,他只怕會讓海州市的政府官員都他媽的捲鋪蓋趕回家去。爸爸在市政府沒有聽到一點關於這個訊息,要麼是市裡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事,要麼就是爸爸完全給市政府裡的同事孤立了。

看到這種局面,張恪都有些束手無策了,只有坐在那裡等省檢察院的人來過來,希望走正常的調查程式也能很快的查清問題。

張恪陪爸爸在沙發上枯坐,保姆端了三杯茶進來,剛將茶杯放下,就聽見樓上有小孩子驚哭的聲音,哭聲一陣長、一陣短,接著像是人從床上滾到地板。

徐學平箭步如飛的從書房跳出來,看見保姆在往桌上放茶杯,嚴厲的說:“不是跟你說過,不要讓芷彤一個人在房間裡?”

保姆一臉尷尬,讓徐學平訓得不知所措;徐學平冷哼了一聲,甩手要上樓梯。

“客人來到家,不管是海州的,還是哪裡的,倒茶總是應該的,我讓小周給客人倒茶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抱著一個小女孩子從樓梯上下來,讓小女孩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那女人對保姆說,“小周,你徐叔叔這幾天脾氣不好,你不要往心裡去。”

小女孩的臉伏在那女人的肩膀上抽泣,身子在微微的驚顫,徐學平沒有反駁,伸手從那女人懷裡接過小女孩,剛才還冷冰冰的聲音立即變得柔婉可親:“芷彤,來,讓爺爺抱著你……”

小女孩離開那女人懷抱時,臉側向張恪這邊。

第一篇 宦海商途 第十六章 意外的轉機

“啊……”

張恪認出小女孩來,漂亮的臉蛋上帶著做噩夢的驚恐神情,讓人看了要心碎。

小女孩也認出張恪,嘴巴張著空喊了兩聲,沒有聲音發出去,手指著張恪,從徐學平還沒抱結實的懷裡掙扎下來,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都沒抱好,你就放什麼放,摔著了,怎麼跟她媽交待?”徐學平大聲抱怨,卻看見孫女謝芷彤朝隨張知行過來的少年撲過去,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她一把抱住少年的腰,手抱不過來,緊緊的抓住少年的衣服,好像怕會失去心愛的東西一樣,緊緊的抱住。

18日那天,新光造紙廠近百名職工到市政府前的鐘樓廣場鬧事,抗議城南區政府不顧職工利益,將新光造紙廠遷到遠離市區的南郊工業園區,新廠子建成後缺乏資金,無法購買原料進行生產,區政府卻急著關停老廠。市裡將西城區的大半交巡警臨時抽調到鐘樓廣場維持次序,以致酒後駕車的司機將渣土車從北關進城,一直開到北街,沒有一名交警將這輛超速又酒後駕駛的渣土車攔下,在北街造成特大交通事故。

張恪沒有想到18日死於海州特大車禍下的青年竟是徐學平的兒子,看著小女孩楚楚可憐的神情,大概是做著與車禍有關的噩夢吧,心裡一酸,將小女孩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膝蓋上。

“來,芷彤,我們上樓睡覺去,哥哥還有事情……”徐學平的愛人雙手從小女孩的腋下穿過來,要將小女孩抱過去,小女孩卻死死摟住張恪的脖子,嘴裡“丫丫”的發出嘶啞的聲音,就是不肯鬆手。

客廳裡的人都讓這一變故搞蒙了,張恪欠著身子站起來,脖子給小女孩勒得有些疼,與徐學平的愛人一起托住小女孩的身體,就怕她力氣小掉下來,一臉尷尬。

“啊,你是救芷彤的那個孩子?”小李最先醒悟過來是怎麼回事,指著張恪問,“是不是你18日那天從渣土車下救了芷彤,你叫什麼名字,當時怎麼就走了?”

“我當時也嚇蒙了,見她沒有事,什麼都沒有想,稀裡糊塗的就先走了……”徐學平的愛人鬆開手,張恪將小女孩抱在懷裡,他也有些喜出望外,不知道說什麼好。

“真是你救了芷彤?”徐學平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沒等張恪回答,扭頭吩咐保姆,“小周,趕緊給芷彤她媽媽打電話,告訴她,從車輪下救芷彤的孩子找到了,就在咱們家,讓她趕快回來。”徐學平聲音很激動,走過來要握張恪的手,只是張恪抱著芷彤,他便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徐學平的愛人在旁邊說:“我們讓海州電視臺幫忙找你,你這幾天沒有看電視嗎?志明就這樣走了,我們已經傷透了心,要是芷彤再有什麼問題,誰也撐不住啊。”說著話,徐學平的愛人開始伸手抹起眼淚來。

張知行徹底給這一變故搞蒙了頭,有些匪夷所思,看著兒子:“你……什麼時候救了徐書記的孫女……怎麼沒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