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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個圈子裡討論這些問題。

許鴻伯無法靜下心來下棋,手指夾著棋子只是裝模裝樣,他與張恪接觸過幾次,對他也十分感興趣,問他:“你關心政治,還是關心你父親的仕途?”

“覺得意外?”

“不會,年齡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在以前,十五六歲的人已經有擔當了,只是現在的少年沒有經歷事情,所以不懂事,你更是例外。但是話又說回來,萬向前活到六十四歲,還不是一樣不知道進退?”說到這裡,許鴻伯笑出聲來,可見他心裡從沒有將萬向前看得多重。

張恪見許鴻伯坦誠相告,也不想在他面前遮遮掩掩,說道:“唐學謙、周富明、萬向前,貌似唐學謙的根基最淺,要說搞政治,這種局勢,對我爸爸最有利。但是,我爸爸不是搞政治的人,他學不會趨炎附勢,學不會搞平衡。在微妙的局勢,他不會把握住自己不接近那個漩渦。所以就需要破局……”

“今年夏天的堅局嗎?”許鴻伯問道,“其他人都選擇騎牆觀望、擇機附勢,你父親卻能出人意料地破掉堅局,唐學謙脫困,丁向山陷入自己設的局中……”

丁向山案還沒有公開審理,資訊披露的控制十分嚴格,就是為了防止審查唐學謙時違紀洩密的行為再次發生,除了市裡的主要領導,沒有人清楚唐學謙案與丁向山案真正的關係,想不到許鴻伯卻能猜測到大概。

張恪點點頭,說道:“海州市目前的局勢也有些僵硬,丁向山案讓省裡集體對海州保持沉默,無論是省委書記陶晉,還是省長李天明,都在沉默著,但是不會一直沉默下來,我想他們不會對一潭死水的海州滿意,一旦他們不再沉默下去,海州目前由唐學謙、周富明、萬向山以及其他幾位常委之間的平衡就會被打破,到時候,誰上誰下,都是未知數……”

“你希望在他們打破沉默之前,局勢就已經明朗化?”許鴻伯笑了笑,看來眼前這少年是真明白。

“是啊,在省裡打破沉默之前,海州能擺出團結一心、大幹一場的姿態,這能增加省裡對周富明、唐學謙二人組合地信心。”張恪看著許鴻伯,說道,“內耗下去,最終會損毀誰的利益?”

“我爸爸嗎?”張恪指著自己的鼻子問許鴻伯。

“只要你父親離唐學謙稍微遠一些,你父親將得利最多,說不定破格進入常委都有可能,畢竟徐學平的影響力足夠將你父親提前送進市常委。”

“討論這些沒有意義,我爸爸不是這樣的人,可能相當長的時間裡,他會跟著唐學謙一步一腳印的走下去,都四十多歲了,還沒有學會背叛,真不能算一名合格的官員。”

許鴻伯笑了起來:“不曉得你父親聽了這段評價會有什麼感慨,我能不能問一下,今年夏天,你發揮了什麼作用?”

“在所有人像沒頭蒼蠅不知所措時,在丁向山抱胸冷笑的時候……”張恪側頭看了在外屋收拾棋桌的許思一眼,“我那個時間認識了許思。”

“哦,”許鴻伯點了點頭,這大概也是許思能不受牽連脫身的關鍵原因吧,沒有細問下去,“你信任唐學謙?”

“至少比周富明、萬向前更值得信任。”張恪說道。

“很難想象,但是事實確實如此,你對海州官場有著更清醒的認識。別人說你父親走運與徐學平搭上關係,我看他最好運是有你這個兒子,”許鴻伯笑著說,“那好吧,這篇文章不過是盜你的名,我這幾天抽時間找人討論一下,至於海州日報那邊怎麼安排,還要你父親出面,我們這些人的面子已經不受重視了。”

第二篇 迷情 第一百章 請君入甕

12月6日,許鴻伯在海州日報發表題為《魅力海州的城市之本》的文章,佔據整個社會評論版整版的篇幅,提出挖掘自身特點、進行環境整治、塑造海州特徵、進行城市建設的全域性觀點。

這篇文章全盤否定一年前市常委會議提出並由人大常務會議討論透過的城市規劃思路。

許鴻伯是一個早就遠離海州官場的人物,在某些人看來這篇文章遠遠逾越他的民間身份,在他們看來,許鴻伯完全沒有寫這篇文章的立場,但是他卻提出來了,而且佔據海州日報社論版整版的篇幅,不提這篇文章在市民中引起的議論,對海州市官場的震動是巨大的。

萬向前看到這篇文章,立即惱羞成怒的給宣傳部部長楊文清打電話質問這事是不是宣傳部的授意,楊文清此前還琢磨許鴻伯之前的身份,懷疑是萬向前在裡面搗鬼,是他才讓許鴻伯整出這篇文章。既然跟萬向前無關,楊文清當然能理解萬向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