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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見張恪這麼說,吳天寶訕然笑了笑,聳聳肩,也不說什麼。

張恪繼續說道:“吳經理,你做餐飲的朋友很多,幫我們言語一聲,誰有興趣,我們都會歡迎……”

張恪又向吳天寶透露了一些方案的細節,便於他在餐飲業的同行間宣傳,隨後與小叔將他送到新海通大廈前的廣場上。

張恪與小叔張知非返回大廈,在緩緩上升的電梯中,四壁沙沙作響,感覺上卻很安靜。

張恪見小叔眼睛有些困惑,問他:“我拒絕見邵至剛,小叔是不是覺得我孩子氣?”

“你這麼說的話,是不是有其他考慮?”

“海泰貿易我剛剛退出來,但是錦湖公司我能做70%的主……”張恪決定還是向小叔先露個底,免得日後給撞破時全無鋪墊。

“啊……”張知非當然能明白張恪話的意思,這才更驚訝,張口要問,電梯這時候停下來,進來一名手抱資料夾的白領女性,張知非只得暫時壓下心裡的驚訝。

進了辦公室,一屁股坐到那乳黃色的真皮沙發上,張知非才有機會開口:“這公司怎麼可能是你的?”

“公司法哪條規定未成年人不能持股?”張恪彎腰給兩人泡咖啡,扭著頭說,“這間公司,我持股70%,晚晴姐的海裕公司持股30%……”

“這麼說,承包新光造紙廠完全是你在操作?”

第二篇 迷情 第九十七章 官與商糾纏不清

張恪將咖啡遞給小叔,自己端著一杯,不急著坐下來,拿著不鏽鋼匙輕輕的攪動:“是不是覺得意外?”

“沒覺得意外,只是覺得你性急。”張知非喝了一口咖啡,給燙了一下,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手一抖,潑了幾滴咖啡在玻璃几上。

“許思,”張恪直截了當的說出來,“這個名字是不是已經在你腦子裡打轉了?”

張知非想起夏天陪張恪給許思家送錢的事情,經過沙田時就想起她來,笑道:“小心你爸曉得削掉你一層皮。”

“憑什麼呀?”張恪一臉無辜的看著小叔張知非,“借海裕公司的名義承包造紙廠,可是幫助周富明、唐學謙挽回劣勢的關鍵一步棋,今天開家長會,我爸愣是沒好意思訓我,怎麼會削我一層皮?”

“你知道我說什麼,”張知非認真盯著張恪的眼睛,想看他心裡真正的打算,“丁向山案已經移交給地方檢察院了,可能趕在年底開庭審理……”

“這麼多人中,我就不瞞小叔你,許思名義上是晚晴姐找來的,實際上卻是為我工作……”

“我寧可你騙我,你這不是逼著我跟你一起說謊嗎?”張知非苦笑著說,“你小子心野,這時候坐不住,我也能理解。你為什麼不能找別人幫忙?”

張恪平靜的搖了搖頭。在之前的人生中,與許思的交集只是在九九年丁向山案發之後庭審中見過一面,之後聽到她在獄中自殺的訊息,就再也無法忘記這個給自己留下短暫印象的女人:那是被世事無情摧殘之後的殘美。許思柔弱的絕美在殘酷現實的襯托下,更能觸動人心,何況重回九四年發生這麼多事情都跟許思有關,張恪無法說服自己對許思放手。

“晚晴姐也覺得許思可以信任,找個可以信任地人不容易,”張恪沒有完全說實話。心裡的那種感覺,別人無法體會,“丁向山案不會公開審理,之後的新豐集團國有資產流失案審理,不會涉及到許思,她從新豐集團支取的二十七萬。只作借款處理。當然,也考慮到會在小範圍記憶體在一些影響,我想過幾年,大家也會淡忘了吧,就算是勞改犯,也不能剝奪她工作的權力。”

“你知道分寸就好,”張知非無奈的笑了笑,知道無法說服這個侄子。再說這事背後有徐學平撐腰,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就怕張恪人給許思迷住,想到張恪平日與唐婧親暱地樣子。這種可能性不大,張知非從不認為男人需要守住一個女人,只要在女人面前能保持頭腦清醒就可以了,當然,這種觀點不會被二哥張知行接受,既然無法讓他接受,也只能瞞著他。張知非想起來一件事,說道,“許思畢竟是外人。張奕留在東社也沒大出息,要麼讓他來幫你。”

堂兄張奕是大伯張知微的兒子,前年高中畢業就進東社縣民政局工作,今天剛滿二十歲,小叔大概希望張奕能有更大的發展空間,才想著將他弄市裡來。

“你怕我爸媽有意見,”張恪笑著說,“就忘了其實是我對大伯的意見最大?”

“你大伯這人就不說他了。張奕待你可不差,我想你能分得清。”張知非嘿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