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毋曉得大丞相來也。”華陽太后百味俱在的笑著。
“見過太后。”呂不韋肅然一躬,“老臣多有粗疏,太后見諒。”
“老話過矣!不說也罷。毋曉得今日何事了?”
呂不韋一臉憂色道:“太后也知,秦王年來痼疾多發,預為國謀,欲立儲君。秦王本當親自前來拜見太后稟明,奈何病體不支,便差老臣前來拜謁。參選王子皆太后甥孫,尚請太后多加指點。”
“子楚倒是送過個信來,我也算是大體曉得了。”華陽太后原非爭強好勝之女,自與嬴異人生母夏太后鬧過一番齷齪,只恐嬴異人做了秦王忘恩負義藉故報復,後來見嬴異人非但沒有絲毫報復,反倒多有照拂使她安享尊榮,對夏太后的那番心氣便也漸漸淡了。畢竟,夏太后是生子為王,又受大半生磨難,臨老做個太后也是天理該當。嬴異人雖然來得少,每遇大事卻都通個聲氣,也沒將羋氏老外戚做了罪人看,陽泉君還保留了爵位封號,縱是親子又能如何?如此想去,華陽太后也便淡然如常,秦王有事問她,她便依著自己想法說事,倒是沒有虛套。
“這些孫輩王子年歲都小。幾個大的,又都早早入了軍旅,只怕參與考校也是力不從心了。曉得無?”華陽太后幽幽一嘆,“要我說,只一句話:你等操持者將心擺平,給王孫們一個公道!子楚臥榻多病,你這丞相便是棟樑了。曉得無?”
“太后激勵,老臣銘記不忘!”
“曉得了?人都說呂不韋能人能事,今回看你了!”
“不韋若有不當,敢請太后教誨。”
“喲!不敢當。只要你還記得我這冷宮,便算你會做人了。”
“太后毋憂!”呂